“也好,那我們說好了,這曲子我改天吹給你聽,我還想多聽聽你念的書呢,保證不會賴賬的。”君逸羽灑脫的晃了晃手中的玉雪,“那我先走了啊。”

君逸羽到時,君承天正在皇極宮的小花園裡賞花,也許是春日陽光太過溫婉,君承天依舊有著不符合年歲的蒼老,但面色卻比上次見到時強了一些。看到君逸羽進來,君承天很是高興的招手讓她過來坐了。

“皇爺爺,你今日氣色不錯嘛。”君逸羽也不客氣,拱手輕施一禮,就坐到了君承天身邊,抬手示意他遞過胳膊來。

“是嗎?上次你留的藥膳我照著吃了幾次,果然神氣都清爽了些,你這小大夫還真不錯,醫術竟比過那堆太醫了。”君承天順從的遞上手任憑君逸羽診脈。上次君逸羽提出要替他調理身體時,他原知道君逸羽師從靈谷,應該學了些醫術,卻不大相信君逸羽小小年紀能比過太醫院的,只是見君逸羽一片孝心也就沒有推拒。沒曾想還真是小瞧了他。

“名師出高徒,我醫術上的師傅可是人稱妙手醫王的。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這上趕著給皇爺爺請脈,總不能砸了師門招牌吧。”君逸羽知道君承天是開玩笑,便也不做謙遜,只笑意盈盈的幾句貧嘴。

“哈哈,哪有你這樣當大夫,把病人一丟是幾天。”

“皇爺爺,我只說自己會醫術,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大夫哦。再說了,皇爺爺哪是病人,您原就身體硬朗,只要能放開心緒每天過得這樣舒心樂呵,長命百歲必不是問題,我那藥膳只是錦上添花罷了。嗯,脈息尚好,上次的藥膳怕是吃膩了,我等會兒再給你留兩個,喜歡就吃,不喜歡就算了。”君承天今年五十五歲,原就沒什麼大病,那份不該屬於他年齡的蒼老不過是長期的皇帝生涯,勞心太多,思慮過甚的結果。君逸羽上次也是被他的容色嚇唬住了。

“嗯”,君承天點頭,君逸羽說的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可放開心緒,保持每一天都舒心樂呵,說來容易,又有幾人能做到呢?少年不識愁滋味,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少年,他也不說掃興話,只轉而笑道:“最近忙些什麼,要你多進宮的,你嘴裡答應得好好的,竟還要讓我派人去請,該罰!”

“哈哈,皇爺爺說笑了,你能罰我什麼,還不就多下幾局棋。對了,萱兒不在這嗎,我還特意給她帶了個小玩意兒呢。”

“萱兒一向是跟著你皇姑的,上次是你皇姑才登基,又有泰兒要照顧,我怕她顧不過來,才把萱兒接過來養的。你先陪我手談幾局,等會再去大華宮看萱兒好了。”君承天口中的‘泰兒’,是年初才出生的小皇子君熙泰。

君承天退位之後,大權都放給了君天熙,朝中事務雖然還多有關注,但也僅限關注,一切任由君天熙放手施為,從不多過問。從日理萬機的帝王一下變成了無所事事的太上皇,清閒之餘,日子卻是有些不好打發。

上次君逸羽進宮,與君承天下了幾局圍棋,兩人戰得是旗鼓相當。君承天為皇為帝多年,旁人與他下棋都是小心翼翼的讓著,唯恐贏過了天子,幾時有過棋逢對手的時候?大呼過癮之餘卻是有了些棋癮。這幾天,君承天閒暇之餘沒少看棋譜,等了幾天沒見君逸羽進宮,這才忍不住派人去翼王府。

君逸羽的圍棋技藝是在無憂子的虐殺下鍛煉出來的,許是當初在棋盤上被師叔虐得太狠,雖然現在有了不錯的圍棋水平,對圍棋還是談不上喜歡。看君承天興致不錯,君逸羽耐著性子陪他殺了兩局,靈機一動的想到了五子棋。五子棋不缺乏趣味性,又比圍棋容易不少,皇爺爺無聊了就是隨便找個身邊伺候的人都能玩,不錯!

五子棋規則簡單,容易上手,君承天下棋本就是打發閒暇,聽了這新花樣倒頗覺有趣,當即開局大戰。圍棋上棋逢對手的祖孫倆,轉戰五子棋,結局毫無疑問:君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