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大的優勢,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寫出來的每個紫書,都需要認真考慮良久,開放心性,放飛自我,擺脫固有的仙文束縛,既不能表現出仙文的雛形,還要展現出大道的痕跡。

如果是普通的仙文大師,往往帶著一些匠氣,很難從仙文中跳出來。

而桑葉乃是仙文大宗師,不但學會了仙文,而且跟在倉頡祖師身邊,看他製作仙文模型,知道研究方法和原理,所以能深入淺出,抽出天篆雲章的精髓,還能不落窠臼,看不出仙文的影子。

三個人都處於大殿中,每人一張桌案,距離並不遠,所以彼此的進度,大體上都知道。

桑葉不想一口氣寫太多的紫書,表現得太妖孽,他只要寫出來的紫書,比別人強一點就行了。

他每隔數年,寫出一個紫書。剩下的時間,則靜心研究那些天篆雲章,因為那些東西都是“仙文神蹟”,屬於上天的啟示,乃是長生大帝蒐集多年的寶貝。

三千年時間,匆匆過去了。

張寶遇到了無數的困難,想也想不明白,急得抓耳撓腮,只能在符紙上鬼畫符,畫出來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橫看豎看,看不出紫色的道韻。

李程很開心,他的桌案上堆了厚厚的一疊紫書,每一個都能發出紫光。他知道張寶已經徹底輸了,所以將目光盯緊了桑葉。他發現桑葉的桌案上,堆積的紫書數量,似乎不及自己,於是越來越輕鬆,得意之情,難以壓抑,不時的哼出俚曲小調來。

張寶心中鬱悶,漸漸怒不可遏,恨不能衝上去,一拳將李程打死!

桑葉醉心於研究仙文,差點兒將測試給忘了,直到最後三天,得到侍者的提醒,才匆匆寫出二十張紫書,勉強趕了上來。

然後,測試結束,三人來到正殿,又一次見到長生大帝。

大帝挨個看了三人描繪的紫書,道:“很好!不錯!從今以後,張寶進入長生殿,擔任二階侍衛;李程文法出眾,進入樞密院做長老。你們兩位都可以出去了。”

張寶知道自己肯定輸了,所以早已認命,聞言對大帝行禮,轉身走了出去。

李程卻顯得有些失落,大著膽子問道:“帝君,我寫的紫書,比桑葉還多一些,怎麼就輸了呢?”

長生大帝微微一笑,道:“你寫的紫書,六成跟神霄雷法無關,看來你精通仙文,適合去樞密院。桑葉寫的紫書,八成跟神雷有關,所以在我看來,他更適合做我的弟子。”

李程聽了,心裡還有些不服,道:“帝君,桑葉出身於普通家庭,怎麼會懂得神霄紫書呢?”

長生大帝長眉一挑,目注桑葉,說道:“你自己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桑葉乾咳兩聲道:“弟子自幼愚鈍,功力進境緩慢,排名一直墊底。但是在玉清院觀摩十大仙文神蹟,在雷掌閣和雷足殿參詳神功的時候,只覺得星光燦爛,神氣透體,於不知不覺間,忽然開悟了。所以功力大進,很快趕了上來。”

長生大帝點點頭,笑道:“厚積薄發,天之驕子!大鵬不飛,一飛萬里!”

李程聽了,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大帝拿出一片玉簡,遞給桑葉道:“你且跪下磕頭!一面磕頭,一面唸誦‘南極寶誥’,心要誠,磕頭要用力!總共八十一個響頭,我幫著你數著!”

於是桑葉對著玉簡,念一句“南極寶誥”,磕一個響頭:“至心皈命禮。高上神霄府,凝神煥照宮。會元始祖炁以分真,應妙道虛無而開化。位乎九霄之上,統理諸天。總乎十極之中,宰制萬化。宣金符而垂光濟苦,施惠澤而覆育兆民。恩溥乾元,仁敷浩劫。大悲大願,大聖大慈。玉清真王,南極長生大帝,統天元聖天尊。”

他心想:“長生大帝這一手太毒辣了,藉著歌功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