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深深的抽了兩口煙,說道:“我還能因為啥啊?因為賣房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的人,人家就把我扔進來了,你把剛才的打火機給我,這個兄弟是我原來號子裡的坐班,挺照顧我的,今晚上號子裡來了倆要立棍的,要剷平了他,你說哥哥總不能眼睜睜的瞅著吧?於是我手賤,把那兩個老炮子給鏟了,但是我這個哥們犯犟,非要把打人的事情扛下來,於是我倆都上了鐵椅子,還帶了銀鐲子……”

瀟灑哥笑著把打火機遞給老韓,趕緊吩咐手下的小孩道:“趕緊去找羽絨服軍大衣啥的,給我兩位哥哥墊著點,要不這雖然大夏天的,大鐵椅子上坐著可是刺骨的冷……”

然後瀟灑哥看到老韓拆掉了一次性打火機的殼子,然後先弄平,再然後就是放在嘴裡用牙齒咬成固定的形狀,費了好大力氣塞進手銬子裡,把手銬子鬆了一鬆,然後重新的鎖上。看到這手技術,瀟灑哥驚的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韓把自制的手銬的鑰匙遞給了帥軍,說道:“鬆一鬆就可以了,別開啟,開啟了的話不好解釋,這幫死雷子故意把手銬子鎖的活釦,越戴著越緊,總這樣戴著容易把手勒壞的,松完了回擰兩扣,正好是鎖死的檔位,這樣怎麼掙扎也不會有事的。”

瀟灑哥驚的嘴裡的香菸都快掉在地上,這簡直是太神了,這個韓哥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正好在自己的監號裡陪著自己,這樣正好,反正大家平時閒來無事也可以聊天打屁什麼的,關鍵是自己是為寶子哥扛罪進來的,如果要寶子哥繼續的罩著自己,就需要和寶子哥的人打好關係,聽說寶子哥很器重這個韓哥,甚至要他坐第二把交椅,但是這個韓哥拒絕了,看來自己和他打好關係對自己也有一定的好處的。

想到這裡的瀟灑哥,趕緊接過小弟找來的軍大衣和羽絨服,趕緊對老韓說道:“韓哥你抬一下屁股,我把軍大衣鋪在下面,這個大鐵椅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要是在上面坐上一個禮拜,下地連走路都走不了的。”

老韓笑著看著這個瀟灑哥幫著自己鋪好,然後舒服的一屁股坐上,看著瀟灑哥又親手給帥軍鋪上羽絨服,然後對帥軍說道:“我說老大啊!你爹不是市局的嗎?你說咱們明兒能不能下鐵椅子啊?”

帥軍此時也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才鬱悶呢,本來是表哥答應我,只要我替他扛罪的話,然後帶我去澳門玩一個禮拜,見識見識真正的賭場裡的荷官,結果誰知道表哥的事情鬧得這麼大。”

老韓把手裡的菸蒂彈飛了,正好落在便器的洞裡,對帥軍問道:“啥案子啊?扯進去這麼多人啊?你一個大少爺還被拉進來蹲苦窯?”

帥軍聳聳肩膀的說道:“我表哥和他爸都是銀行的,表哥的一個朋友,叫什麼成名元的,是市委副書記成書記家的公子,找他貸款了四百來萬,然後誰知道成公子突然的跑掉,成書記現在已經被捕,表哥東窗事發,又知道我爸最護犢子,所以就讓我幫他把事情扛下來……”(此時事情已經敗露,畢竟紙包不住火,成公子父子最後還是東窗事發,主要是西風首長已經把成書記失蹤的事情給安排成了畏罪潛逃和良心發現的投案自首。)

老韓唏噓不已,不久前還藉著自己的辦法幫著他洗錢的成書記,此時已經和自己一樣的鋃鐺入獄,也不知道關押在哪,不過到了最後還是可惜了那些錢了,還有手裡扣下的那些房子,要是自己在外面的話,估計現在手裡扣下的那五十套左右的房子現在都已經出手了。

不過事已至此了,多說無益了,還是老實巴交的在裡面改造的好,說不準啥時候西風首長那邊使上勁了,自己就能出去了,也或者自己宛如《基督山伯爵》裡的埃德蒙唐泰斯一樣,要在這裡把牢底坐穿也說不準。

還是先對付著活下去才是正經,畢竟現在的日子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