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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沒一個比得上,還有大樹身上那既溫柔又平和的氣息,只要在他身邊,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一些。
我抓緊了大樹的手。
大樹低著頭,看了我一眼,“累了嗎?”他柔聲問。
蹲下來就打算抱起我,我黑了臉,拒絕了,有時候,他要是能不那麼溫柔就好了。
這個時候,我們就來到了一個古舊的店鋪前。
一個老得滿臉長褶子的掌櫃的,正噼噼啪啪的打著算盤,埋頭在清理賬本。
大樹走過去,“吳掌櫃。”
老掌櫃抬起頭,口張開,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人似的,“這,這是木,木前輩?”
“正是。”大樹點點頭。
老掌櫃趕緊從櫃檯後跑出來,一臉激動的看著大樹,“這,怕有幾十年未見了。沒想到,沒想到。”他搓著手說。
大樹只是一徑的微笑。
“我這次來,還想和你做些生意。”大樹說。
老掌櫃猶豫了一下,“木前輩不是已經入了三聖門嗎?難道不知道最近三聖門發生的事嗎?”
大樹一愣。
他和我提過三聖門的一些事,自然也提到了那“靈芝玉液”,只不過現在我都已經化了形,自然是沒必要了,所以他就決定不回三聖門,也免得受那些拘束。
還是做個散修自在。
想來,三聖門也不會在意一個失蹤了這麼久的新入門弟子。
此時此刻,突然聽到三聖門的訊息,好像還是什麼壞訊息,自然就有些吃驚。
30、偶遇
我聽到那老掌櫃叫大樹做“木前輩”,才想起來,這麼久的時間,我一直在心裡把他叫做大樹,而化形之後,朝夕相處間,居然也沒用得上名字的時候,不管是大樹還是自己,都是“你,你,我,我”的這麼稱呼著。
名字在人類中是一種把你與其他人區別開來的手段,當你周遭的人少到只有那麼幾個,甚至只有一個時,名字也就失去了意義。
我問大樹,他叫什麼,而我又該起個什麼名字。
大樹抱起我,用手指蘸著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木憶,木念,他指了指後面那兩個字,“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
我眯起眼,“木憶,木唸啊。”
不知為什麼,這兩個名字,一個憶,一個念,讀出來就頗有一股纏綿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水漬一會兒就幹了。
老掌櫃原本還想和大樹——也許該喊木憶了——仔細說說那三聖門的事,我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存著討好的意思,可木憶是棵樹,這一套用在他身上是沒用的。
他在那邊絮絮叨叨,我趴在桌子邊,拄著頭就聽著他說那些八卦。
等那小夥計把裝滿了靈草的儲物袋拿過來輕手輕腳的放在桌子上,他立刻就和老掌櫃告辭了。
老掌櫃張張嘴,低著頭把人送出門來了。
木憶就抱起我,輕聲說,“你不是要逛嗎?我帶你去。”
我們在街頭慢慢的散步。
剛下過雨,空氣還帶著水汽,青石板的地面還未乾透。
踩著水慢悠悠的走在這小鎮上,倒也挺有水墨江南那種意境。
也有撐著油紙傘低著頭匆匆走過的人。
這街上做什麼買賣的都有,木憶就領著我一家一家的逛過去,其實看這些東西也很有意思,尤其是在你還出入某個世界的時候。
我連一張空白的符紙都要指著問個半天,也看出來那些店家被我纏得不耐煩,只能耐著性子一點點解釋給我聽。
符紙也有幾階幾級的區別,就好像法器、丹藥一樣,要細究起來,也是門極深奧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