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年深日久之下,有一些樹根都長出了地面,我把靈氣引過去,慢慢的控制著它順著樹根一點點的深入到地層深處。

整個冬天,我都在做不知疲倦的做著這件事。

有沒有用不知道,但是光是做這件事,就讓我感覺到一點希望。

轉眼間,就到了春天。

萬物復甦的季節,陽光開始明媚了起來,就連鳥雀都嘰嘰喳喳的,唱著歡快的調子。

就好像種子能感應到陽光一樣,樹木也能感應到大地季候的變化,在那之前,枝頭就長出了一個個的芽胞,等著春風拂過,就慢慢的生長出了嫩葉。

到了這個季節,連空氣中的靈氣都跳脫了起來,帶著隱隱的活力。

我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我引導靈氣在大樹樹根中行進的事,並且時刻關注著大樹的變化。

早春開花的報春花早已經燦放在枝頭,各種深深淺淺的紫色夾雜著其他種類的野花襯著青嫩的草葉,讓整片草地剎那間充滿了一種無以言述的美好。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不管周圍的花草樹木如何的乘著春風生長著,大樹還是絲毫動靜也沒有。

枯萎的樹幹上,甚至長出了一些雨後的樹菇。

灰白色樹菇,代表著這棵樹全部,或者一部分已經死去,變成了其他植物的樂土。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到過放棄這些徒勞的舉動,但是,也許是慣性,也許是樹的耐性,讓我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一天一天的過去,已經快到了暮春時節。

我從淺淺的休眠中醒了過來,又是新的一天,習慣性的抬起頭,看向大樹的樹冠。

突然,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如果還是人類的時候,肯定是要揉一揉眼睛的,而現在,我只能憑著感覺緊緊的盯著那個地方,一個小小的芽胞長在大樹的一個粗大的樹幹上。

生命的跡象終於又回到了大樹身上。

迎著最後那波春風,我的新葉搖曳著,晃動著,好像在慶祝著這一切的發生。

在冬季偶爾會出現的水仙花靈也飛了過來,它先停在了我的樹枝上,茫然的四處望著,當看到大樹的時候,它就慢慢被的往大樹飛去。

它飛得還是不太穩當,但還是勉勉強強的飛到了大樹的那根樹幹上,用細細的手摸了摸那個芽胞。

大樹的那個芽胞在兩天後,長出了一片嫩綠的新葉。

在整棵枯萎的樹身上,就那麼一片樹葉,在暮春的風中輕輕的搖動著,有點可憐卻帶給人一種無限生機的感覺。

就這麼一抹綠色,讓人充滿了無窮的期望。

期望著大樹那個半透明的身影,會走出樹身,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

一片,兩片,三片——

片片嫩葉陸陸續續的生長了出來,在大樹滿頭的枯枝上迎著風搖曳著,這種一片死意中的生機,讓人感觸頗多。

我引導著那點靈氣一遍遍在大樹的樹根中游走,控制靈氣的手法也越來越純熟。

在日復一日的單調行動中,並不是沒有絲毫的意外。

就比如現在,我突然間發現我牽引的那點靈氣好像遇到了什麼障礙。

大樹深深紮根在這片大地上,錯綜複雜的樹根佔領的地盤,單就面積來說,只怕比大樹的樹身要大得多。如果用切面圖的話,這片草地的底下,到處都可以看到大樹的樹根。

原本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有些比較細的樹根早就腐爛變成了泥土,成為了大地的一部分,只有比較粗大的樹根還勉強存留著,但是現在,那些樹根上流動著一種近乎液態狀的白色不明物體,它在大樹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