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單獨見面是有點不大好;可是不軌之詞從何談起?

雲煦收回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他的畫;我看到了。”

原來是這個;還好他不知道喬雲宸的那一抱;和誘惑我跟他一起走的話;要是知道的話;剛剛會不會揍得更厲害一些。

“他又不懂你的心思;怎麼會任憑你打卻不還手?”

“我說。這是奶奶讓地。”

我再次無語。然後看著他微笑地俊臉。突然覺得了解這個男人似乎變成一個不可能完成地任務。那就算了。裝了那麼久地聰明人。做一次傻瓜又何妨?

“接下來要怎麼做?”

雲煦指了指桌子。“先吃飯。”

好吧。那就先吃飯了。

過了幾天。喬雲宸帶著蘭芷回來了。一句話沒多說。就被老太君先打了一頓。然後抱在懷裡哭了半響。我站在旁邊。看著喬雲宸哭得跟孩子一樣。這才明白。原來第一眼地印象真地不代表一切。原來風流倜儻、隨性不羈。也許只是一個大男孩地假象。

當然;我看到的;也可能是假象;不過這個假象讓我很欣慰;也很歡喜;只要他別再把我當成那幅畫的替代品就好。

再過幾天;喬老爺一行也抵達了京城;原本還顯出幾分空曠的院子;一下子有了人氣。

喬老爺一到;就把雲煦叫走;說是去考察京城地鋪子情況;而老太君把雲河叫到房裡;則是詢問科考的事宜。

而我呢;就負責去弄桌好吃的;來為他們洗塵好了。

“少奶奶;您有心事?”

再次確認了一遍晚上的菜品;我有些心不在焉;被彩紅這麼一問;只是隨意地扯了扯嘴角;有點茫然。

“可能是有點想家吧彩藍這兩天來信了嗎?”

彩紅搖了搖頭;“上一封沒多久;估計還得過幾天才能到;您有事情交代她?”

“嗯?沒有;”我緩緩地搖頭;走出廚房;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日頭底下雖然有些熱得人冒汗;不過夏風習習倒是很舒服;我嘆了口氣;“好像整個家都搬來京城了似的;感覺不太舒服。”

不是不喜歡京城;只是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骨裡的感覺;當初雲煦矇騙我;我發了瘋一樣的恨不得從此跟他一刀兩斷;那是因為他是我喜歡的男人;可是現在不知道誰在騙我;又為什麼騙;只是這感覺;讓人有點發瘋。

原本我只是想忍受的;可是這院子喧鬧得讓我幾乎快要忍受不了。

呼氣;吸氣;我試圖冷靜下來;雲煦不是說了嗎;他正在努力讓雲宸留在京城;那麼他就能帶著我回洛州了。

咬了咬嘴唇;希望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洗塵宴只有一桌;畢竟喬家的大部分人還留在洛州;如今坐在這張桌旁地;幾乎包括著正房的所有人;不過媳婦只有我一個;夫人沒來;梅娘也沒來;喬雲裳一個沒出閣的小姐就更不可能來了。

我坐在老太君的下首;雲煦的旁邊;算是桌上唯二的女性;偷偷瞥了一眼桌上的眾男性們;一老三少;幾乎都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清秀的面容;溫文地氣質;喬老爺最成熟;喬雲煦最平和;喬雲宸最隨性;而喬雲河則是從書呆子慢慢地進化成儒雅書生。

這一家男性其實算不上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只是都有著讓人如沐春風的觀感;而這種觀感;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假象;就不得而知了。

“母親;這陣子辛苦您了。”

喬老爺一舉杯;就是恭恭敬敬地敬著上首坐著的老太君;語氣懇切;清雋的面容上不見奔波的風塵;而盡是溫和的笑意。

老太君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想什麼;不過她看到自己兒子端上酒杯;笑呵呵地回應道;“換個地方住就叫辛苦了?什麼叫辛苦;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