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雲煦以後會繼承家業;那麼金牌也不能放在他手裡;這不合規矩呢!”二堂嬸也附和了一句。

老太君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聲音有些冷厲;“怎麼不合規矩;這金牌在寶心手裡;雲煦繼承家業又何妨?”

“喲;那就更說不過去了;寶心不僅是小輩;而且嫁進來也不過兩載;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這金牌

我暗自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也剋制自己不要往大堂嬸那裡看過去;就算她說的話;不是在懷我;就是在詛咒我;而此時此刻的風口浪尖上;我也只能先忍著。

老太君倒是替我罵了一句;“你也是要有孫子的人了;嘴上也不多留點德行。這金牌原就是與寶心有關之物;如今歸到她手裡是理所應當;就算她帶著金牌一走了之;我也一句多話不會有。”

這話說得蹊蹺;我難掩心頭震撼;心念電轉之間;想起了外婆和老太君;以及太后娘娘之間的糾葛;難不成和這個有關係?

“這是怎麼話兒說的;老太君給句明示。”

老太君哼了一;“沒什麼明示;寶心的外婆是當年救我一命的大恩人這個孤老婆子跟太后娘娘的那點淵源;盡是因寶心的外婆而起;今時今日喬家的榮華富貴;說句不好聽的都是寶心的外婆給的;別說一塊金牌;就是整個喬家也雙手奉上。你們誰還有問;誰還有意見?”

這大帽子一扣;我的腦子陣陣暈;老太君說的並非謊言;而且其中內情我也稍稍知道一些;可是被她當眾這麼一說;好像就在說我是這個家裡最尊貴的一個;沒有我喬家也就垮了。

這麼厚重的一落下;我心裡不禁慌亂起來;眼睛看向雲煦;企圖得到一些示意。

煦的臉色也稍稍有些變化;他神情複雜地衝我微微搖頭;還是讓我不要吭聲的意思;我抿了抿嘴唇;又下意識地掃了一眼下面的眾人各個神色愕然地看向我;好像能從我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寶;你說說;這次去京城見到誰了?”

我乖乖地回答;“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郡王有外婆和孃親。”我很坦白也很明智地選擇簡單回答;而老太君微微的頷表示沒答錯。

“在京城住在裡?”

“城外的長公主別苑。”我沒有提及住在外婆那裡的日子;而且一邊回答老太君的問題邊看眾人愈驚愕的表情;實在是很有趣。

“聽說你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人;叫連秀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乖順地答道;“是;那是長公主的人;派來照顧我的。”好吧;我把連秀可能會離開的訊息也隱藏了。

現在的情形來看;順著老太君的話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反駁金牌歸於我手的事實。

“金牌是皇家御賜之物;我也明白你們的心思;就怕交錯了人;給喬家帶來禍患;不過寶心不是外人;她是咱們喬家的媳婦;是除了我之外;能和京裡掛上些關係的人;我老了;以後的路還是要你們自己走;斷了我的這條路;也影響不了喬家在京裡貴人心中的位置;也動搖不了喬家在洛州的位置;我這樣安排;你們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嗎?”

老太君苦口婆心;眾人皆默然不語;我輕輕地鬆了口氣;心裡明白;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不僅今天沒有事;以後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母親說的是。”

第一個贊同的;竟是一直凝神唸佛的喬夫人;她衝我微微一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再沒有言語;而隨她之後;叔伯嬸孃們也都強扯著笑顏紛紛點頭;只有喬老爺一直面色不變地端坐著;目光掃過我的時候;讓我不經意地打了個寒噤。

事情終歸是塵埃落定;我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就等著老太君說散會。

不過叔伯嬸孃他們又好像不信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