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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叫什麼名字,因為山體的大部分都被森林遮擋住,看不清全貌。
大家突然發現身邊的樹林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這裡的樹種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松樹,枝葉和松針都是淡紅色的。
枝葉和松針落在河水裡,漸漸沉澱下來,就像在河床上鋪了一層紅色的地毯,看起來非常奇怪,難怪被人叫做紅河。
河兩面的坡上也落滿了暗紅色的枝葉和松針,踩上去軟綿綿的,看起來非常美麗。
這裡難道就是我們要找的紅葉溝?沒有人知道答案,不過可以確定離我們要找的地方不會太遠了。
沒有了帳篷,大家只能因陋就簡,簡單吃點東西,各自穿好衣服,圍著篝火默然不語。
一天之中失去兩位同志,這種巨大而急速的變化讓人有些不能接受。
為了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也為了鼓勵大家打起精神,張連長做了一番動員:“同志們,幹革命少不了死人,離不開流血犧牲。從峰和張大壯同志雖然犧牲了,但他們是為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犧牲的,他們的犧牲比泰山還重。我們要化悲痛為力量,將他們未竟的事業進行到底,絕不能讓他們的血白流,完成任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悼念。”
趙科長也在一邊幫腔:“雖然我們失去兩位同志,但我們一樣有信心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
小黃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流血不少,但是,他嘴唇抿抿著,被火苗照著顯得有些剛毅。
席苗低頭不語,這種劇烈的變化或許讓一位年輕的女人心理上有些難以接受。
我突然覺得這時候的她充滿了母性和慈愛的光輝,甚至幾乎忘記了鴿子的事。
我心裡也很不是味,雖然和這些人並不太熟悉,特別是犧牲的從峰和張大壯,都是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子,他們的人生之路本來應該還很長,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應該擁有的幸福,卻為了一項莫名其妙的任務犧牲在興安嶺的莽莽叢林之中,這對他們是一種不公。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教授這時候突然開口:“我們就要接近了。”他像是說給我們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第十四章 怪人
第十四章 怪人
我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就要接近了,接近什麼?接近紅葉溝?還是零號基地?
教授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就那麼嘟囔了一句,接著又陷入沉思。
張連長和趙科長看了他一眼,都沒說話,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話。
氣氛依舊有些沉悶,顯然,張連長的動員講話效果不是特別理想。
又坐了一會,大家重新排班。我和張連長值上半夜,趙科長和小黃值下半夜。
小黃身上有傷,席苗給他重新檢查了傷口,又換了藥。
主要是外傷,雖然傷得不輕,但小黃體質好,又年輕,傷情一時倒也沒有加重的趨勢,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張連長讓小黃早早休息,我把熊皮大氅讓給他,他不要,我說:“這地方夜裡很冷,你身上又有傷,不穿暖和些根本睡不著。我在火堆旁,不要緊的。等你值班的時候再還給我。”
在我的堅持下,小黃終於穿上熊皮大氅,正好可以把大部分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大氅很笨重,可是在東北,只有這種看著不怎麼漂亮但卻實用的東西才能抵禦最惡劣的天氣。
小黃很感激:“謝謝你。”
我笑笑:“沒什麼,快去睡吧。”
唯一一個睡袋給了席苗,她是隊伍裡唯一的女人。
女人總是會被照顧的,特別在男人多的地方。
教授和趙科長也找塊地方,用行軍被簡單裹住身體,睡覺了。
我和張連長坐在篝火旁,黑背則蹲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