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了眼鳳蘭,冷笑道:「又整日沉溺聲色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司徒家有你根本就是恥辱。」

鳳蘭瞇起眼睛道:「哎呀哎呀呀,這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嗎?怎麼罵起人來比潑婦還不如?」

「哈!」司徒玉冰大笑了一聲:「鳳公子,何苦自取其辱?府裡幾個人不知道你的真正身分?你真以為『管家』一詞就真可掩人耳目?」

鳳蘭翻了個大白眼,要是他和司徒雪融真做了什麼事情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就像明明沒有吃到嘴卻被要求付錢一樣,很是鬱悶。

司徒玉冰見他不吭聲了,又將矛頭指向司徒雪融:「你這種敗壞門風的人,就算不被肺癆拖死,也註定不得好死!我告訴你……」

鳳蘭的手抖了一下,此刻他是真憤怒了。如果不是在花香樓被眾多姐姐灌輸到深入其心的「好男不打女子」觀念,他真的很想給這個兇惡的小丫頭好看。

司徒雪融每天那麼痛苦地掙扎,她卻盼著人早死,真是歹毒啊。

而司徒雪融此刻也沒有一點兄長應有的架子,讓鳳蘭很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只有繼續替他出頭,陰沉著臉走上前。

司徒玉冰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挺直小蠻腰:「你想幹什麼,你試試看呀?」

她篤定鳳蘭不敢動她,哪怕留下一點傷痕,司徒雪融也保不了他。

沒想到鳳蘭眼珠一轉,突然掛上一個邪惡的笑容,低頭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薄了一下。

大小姐不怕掐架,但清白太重要了,她站著楞了半晌,在鳳蘭拉著司徒雪融走開了好幾步之後,才突然跺腳大哭:「你敢!你竟然敢‐‐」

鳳蘭則大笑著,拉著司徒雪融落跑了。

回家的路上,鳳管家一直在數落大少爺,把他的懦弱好欺負反反覆覆地列舉重複,司徒雪融只是略微尷尬地笑。

到後來鳳蘭也沒有力氣在這根木頭上面浪費時間了,簡直不能想像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可以存在如此無能無趣無聊外,帶病弱毫無優點的人。

暮色已降,風開始轉寒。鳳蘭縮了一下,隨口說:「真冷。」

聞言,司徒大少爺居然毫不猶豫解了外衣要給鳳蘭披上。

鳳蘭在沾上那尚帶餘溫的衣裳的時候,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動容,隨即笑得很輕蔑很歡樂亦很無良:「病鬼,你先擔心自己吧。小爺我沒事,凍壞了你我就罪過大了。」

看著司徒雪融表情單一的傻樣,鳳蘭大大地嘆了口氣,把外衣重新給他披上,細心地扣上釦子。扣的時候,鳳蘭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出神,疑惑為什麼這樣傻呆又沒個性的人做的事情,他卻再也厭煩不起來。

鳳蘭身體一向好,吹吹風自然沒事,而司徒雪融經過一天的運動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鳳蘭謹記著很久沒洩火的事情,走進院子之後,毫不猶豫就跟著司徒雪融上了小竹樓。

司徒雪融幷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私心想和他多相處一會兒而已,鳳蘭眼裡瑩瑩的亮光,他完全沒察覺。

鳳蘭先沐浴好了,大咧咧爬上司徒雪融的床,磨蹭著錦被,擺出香艶的姿勢。

司徒雪融很快也洗好走過來,頭髮和衣服都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再次勾勒出誘人的線條,讓鳳蘭在燭光下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麼難看,否則不至於看得人口乾舌燥吧。

司徒雪融楞楞看著床上的鳳蘭,再度紅了臉,鳳蘭沒有像上次一樣霸佔了整個空間,卻用一對勾魂鳳眼若有若無地看著他,讓他坐立難安。

他想要過去,又怕越了雷池被訓斥。

鳳蘭看著他磨磨蹭蹭,急不可待,乾脆伸出手,一把將人拉過來滾在一起,壓在身下。

司徒雪融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