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塊裹著糖漿的紅薯塊放在嘴裡。

那拔絲紅薯剛剛被凌寒熱過,還有些燙口,但那娃娃卻捨不得吐出,伸出了小舌頭,一邊朝著外面哈著氣,一邊用小手將那紅薯塊朝嘴塞。

凌寒雖然此時心急如焚,但感官卻無比的清明,感覺到了那娃娃的著急吃熱食的憨態,又是著急,又是覺得好笑,竟是發出了“哈”的一聲,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舌頭已是僵直。

那娃娃的口中此時也是發出了“咔”的一聲脆響,卻是他咬碎了酥脆的糖漿,頓時一股紅薯的香甜充斥滿口,一直甜到了心頭。只是凌寒這聲“哈”驚擾了那娃娃,便瞪著兩個烏溜溜的眼珠,朝著凌寒望去。

一見凌寒滿臉的黑氣,便如那黑炭頭一般,本是坐在地上的小娃娃都忘記了行走的本領,轉身便向門外爬去,小屁股還一扭一扭的,幾下便爬出了門外。

過了片刻,那小娃娃見凌寒沒了動靜,又探出了小腦瓜,大眼睛眨巴眨巴朝著凌寒望去,見凌寒依舊沒有動彈,便邁開小腿,走了進來。一屁股又坐在了那盤拔絲紅薯的旁邊,看來凡是孩童都喜歡那甜甜的滋味,此時的一盤拔絲紅薯對那小娃娃竟是有無比的吸引力。

那小娃娃見凌寒不再吭聲,便不再理會,又抓起一塊紅薯放在嘴裡,開始“咔嚓咔嚓”的猛嚼,只是嚼了幾塊之後,那糖漿冷卻,都沾粘在了一起,卻是一塊也拿不下來。

小娃娃見狀,竟是抓起盤子,想把那一大塊紅薯都往嘴裡塞,只是那紅薯堆太大,小娃娃的小嘴太小,根本塞不再去。小娃娃一急,便將那盤拔絲紅薯放在地上,自己趴在了盤子上面,張開大嘴,想咬那紅薯,只是他的小嘴沒有變大,那紅薯也沒有變小,還是咬不下來,急的他只能伸出小舌頭,去舔那紅薯上的糖漿。

凌寒本來已經快沒氣了,自己的魂魄彷彿要離開自己的軀體一般,見到小娃娃為了吃拔絲紅薯的種種憨態,不由得又有一口氣,從口中噴出,再次發出了“哈”的一聲。

這一聲又驚動了那個小娃娃,那個小娃娃眼珠朝著凌寒一瞪,有些惱怒,但一見凌寒已是面色青黑,又是有些害怕。想轉身爬走,還是捨不得那盤拔絲紅薯,便張口奶聲奶氣的道:“我能救你,不過這盤“香甜脆軟”得給我!”看來這小娃娃並不認得拔絲紅薯,只是覺得這盤美味又香又甜又脆又軟,便叫做“香甜脆軟”。

凌寒沒有想到這小娃娃竟會說話,而且還說能救自己,急忙用那殘餘的一點真氣,推動下巴,點了點頭。

那小娃娃將那盤拔絲紅薯拿在手中,雙手卻背在身後,就像個小大人一般,晃晃的走到凌寒的身邊,繞了一圈,聞了聞凌寒身上的汗氣,緊忙騰出一隻白嫩的小手,捏住了鼻子道:“臭死了!”

之後他又圍著凌寒轉了一圈道:“清氣入海似餌,專釣濁氣鰲龍,奇毒丹田相聚,化作萬里長虹。”

凌寒一聽,這是讓自己將那殘存的真氣匯聚到丹田氣海,然後將那兩股黑氣引入丹田,再用師尊授予的運功法門,將那黑氣也一樣壓縮,只是不知這辦法是否行得通,但在此時,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凌寒忙集中體內已是分崩離析的真氣,朝著丹田湧入,但經脈中層層關卡,殘存的真氣本來就不多,再經過一路的損耗,到達丹田的真氣只有十之一二。

但果真如那娃娃所說,那兩股黑氣見凌寒的丹田之處竟有一絲清氣,便猛地都朝著凌寒的丹田奔去,那黑氣一湧入丹田氣海,便也如同其他的真氣一樣,瞬間便被那漩渦捲入,而且分佈在凌寒體內四處的黑氣,都被拉扯進了那漩渦之中。

凌寒隨著那黑氣的減退,凌寒原本烏黑的臉又變得白皙。此消彼長,黑氣減少,凌寒體內的真氣又越聚越多,最終再次充滿了凌寒的經脈。

而那兩條黑氣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