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已經消散。

能去投胎了。

看來,秦家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情。

傅寧鳶將包包放好,看向眼巴巴盯著她的三小隻,道:

“是時候送你們離開了。”

“嗚……”

“噓。”見三小隻要哭,傅寧鳶連忙制止。

它們三個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已經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此時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葡萄般的眼珠子此時掛著金豆豆,別提多可憐了。

“以後有緣還會再見。”

在這兩個月的相處中,傅寧鳶對他們也早就不像從前那樣牴觸,現在看到它們三個居然眼淚汪汪的,心裡也有點捨不得。

傅寧鳶一一安撫了它們。

等它們平靜下來,她才送它們離開。

身形消散在傅寧鳶眼前時,三小隻還伸著白嫩嫩的小手,想要抓住傅寧鳶。

傅寧鳶坐在蒲團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愣了半個小時,才站起身來。

以後,她必須得買個大房子。

日常接觸的少了,自然就不會生出情感來。

就在傅寧鳶唸了幾遍靜心咒,心裡那點不捨漸漸轉為平靜時,她又接到了秦劍寅的電話。

“我爸媽已經離婚了,我媽也搬出了秦家老宅,現在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它們應該滿意了吧?”秦劍寅道。

“嗯?難道這不是你媽應得的嗎?怎麼被您說得像交易一樣。”傅寧鳶道。

“你!你應該明白,以我們秦家的財力,完全可以找到真正的大師來解決這次的事情!”

“那你趕緊去找啊,磨蹭什麼!真想讓你媽一直孤苦伶仃一個人啊!”傅寧鳶‘教育’他道。

秦劍寅真想不明白。

傅寧鳶從前那麼卑微,那麼愛他,為什麼他只是在媒體面前否認了她的存在,她就能瞬間從這段感情中抽離出來呢?

“以前是我沒考慮過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秦劍寅突然道:“這次解決完我爸媽的事情,我們就好好在一起吧!以前虧欠你的,我會補給你。”

傅寧鳶:???

不是。

為什麼秦妄知那麼一個性格溫潤的謙謙君子會有這樣的後代啊!

“嘔——”

傅寧鳶這聲乾嘔直接嘔出了震天撼地的氣勢來。

“傅!寧!鳶!”秦劍寅沒想到傅寧鳶竟然將他的一顆真心這樣踐踏,差點咬碎了牙,惡狠狠地喊道。

“你要是不想你叔高祖下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扇爛你這張嘴,我勸你還是少說話,多做事。”

說完,傅寧鳶就掛了電話,躺倒在床上。

她沒誇張。

秦妄知是知禮守禮,從不與人論長短的儒雅君子,但卻有一個命門,就是她。

少時她非常討厭師父給自己安排的這個未婚夫,覺得他無聊又老成。

但有次她被山腳下不知她身份的幾個少年欺負,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秦妄知就衝下山將那幾個少年給打得鼻青臉腫。

最後,村民們帶著孩子找上山來,秦妄知寧願跪在觀外一整夜,都不肯向那些欺負她的幾個少年道歉。

兩人的關係也是從那次才慢慢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