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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波苦笑了一下,跟著端起了咖啡杯。真正的原因兩個人心知肚明,他們不想談論,也不願意談論深層的問題。別看兩人分屬不同的派系,但這一刻,他們的心情是一致的。說白了,就是有些人想趁機落井下石,撈取政治利益。
這次發生在全國各地的遊行運動,中央高層都知道有國外勢力暗中介入。但是事態能發展的這麼快,沒有高層的故意放縱也不會到了瀕臨失控的局面。省部級大員裝聾作啞暫且不說,身為府院一把手的謝援朝一直沒有站出來壓住事態,其中的玄機很令人品味。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相對一面,身為成熟的政治家,都會從負面因素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在韓波看來,這場運動意義深遠。在安致遠無力掌控大局的情況下,勢必會加速安系的敗落。而主持黨政核心的田振文,也會成為基層矛盾攻擊的焦點。唯有掌控府院大權的謝援朝,反而置身事外,成了受益最大的一方。
政治中的分分合合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一方勢力崛起,勢必會導致另一方勢力的損落。方浩然沒有埋怨誰,這是政治鬥爭的必然趨勢。方浩然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瞿輝不至於跌倒谷底。安致遠和羅志森的隱退,讓瞿輝成了安系最重的旗手。只要他還是政治局常委,在下一屆政治蛋糕的分割上,安系依然會佔有一席之地。
眼看著開會的時間要到,方浩然與韓波沒有繼續爭論下去,兩人同乘一輛車,一起去了中南海。
中南海紫光閣內,瞿輝耷拉著老臉,也在與謝援朝進行著政治交易。
“老謝,這是我的底線,你要是不答應,別怪我跟你翻臉。”瞿輝繃著嘴,嚴肅的看著謝援朝。
謝援朝苦笑了一下,“瞿輝,你怎麼還不明白,政治局會議的主導者不是我,是田振文主席。從中午到現在你就抓住我不放,我根本就不能答應你什麼。”
“你老謝就跟我裝吧,我瞿輝怎麼說也是在政治上摸爬滾打了三四十年的人,今天我就跟你說句肺腑之言。我來求你,並非我瞿輝捨不得手裡的權勢。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平衡各方面的力量。說實話,自從安主席病重之後,我對權位看的很淡,下不下臺無所謂。就算你老謝贏了這一局,你想過今後沒有?失去了安系的支援,只能增加政治上的不確定性。”
謝援朝臉色沉了下來,“瞿輝,你也認為是我主導了這場動盪?”
瞿輝搖了搖頭,“我看的很清,這事與你老謝無關,但收益最大的是你。別忘了這段時間是我掌控著國安和軍情兩大情報部門,有些事情我看的比別人更清楚。說實話,這次的基層動盪,中央高層真正焦慮的只有我和田振文主席。何作義廖一凡,包括中紀委書記範有成和政法委書記張學增,這些政治局常委都有意無意的放縱自己體系暗中支援遊行。沒有高層的放縱,基層不會形成這麼大的局面,這一點你老謝心裡也清楚。”
說到這,瞿輝慘淡的笑了笑,“安主席一倒,所有人都想分割安系這塊蛋糕。這些事,正應了羅志森的一句話,他說中國的政治體系,只能兩極並進多方輔助才能平衡。如果形成多極出現的局面,國家肯定要走向分裂。老謝,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會,希望你能站出來支援我。”
謝援朝沒有說話,瞿輝所說的這些事他很明白。身為總理的謝援朝一直沒有發表電視講話制止學生運動,內心也是想從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如果藉此機會讓瞿輝下臺,安系落敗之後謝援朝可以真正的成為兩極中的一極。不過,正如瞿輝分析的那樣,其他勢力也會水漲船高。一旦政治兩極失去了絕對權威,就會出現多頭並進的局面。品味著瞿輝的肺腑之言,謝援朝也陷入了沉思。
瞿輝離開了紫光閣,大秘書王益走過來悄悄耳語了幾句。
瞿輝譏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