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來。

“秘書長,苗省長在您的辦公室。”李曉曉壓低聲音說道。

沈斌一怔,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門,“這傢伙跑我這來幹什麼?小李,等會仔細看看丟沒丟什麼東西。別以為當了副省長,就不會偷東西。”沈斌說著,一擰把手走了進去。

李曉曉捂著嘴笑了笑,以前的秘書長見了常務副省長,臉上的笑容都不敢放下。沈斌倒好,李曉曉就沒見過他不敢戲耍的領導。包括一把手霍仁軍省長都被氣的來堵他,也沒見把沈斌怎麼樣。

房間內,苗鎵祥正坐在沈斌的辦公椅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苗鎵祥睜開雙目。

沈斌揹著手打量著苗鎵祥,“我說老苗,你是打算跟我換職務,還是準備換辦公室?這可是我的房間,不是副省長辦公室。”

“少臭貧,中午想喊你小子吃頓飯,會議一結束就看不到你人影了。”苗鎵祥撐著扶手站了起來。

“廢話,開完會都快十二點半了,餓得我腸子都抽筋。在常委樓前等你半天也不出來,我還不趕緊搭別人的車回來。中午在哪吃的,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沈斌說著,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中午我跟仁軍省長在機關食堂裡簡單吃了點,怎麼樣,對上午的會議有什麼感觸?”苗鎵祥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沈斌對面。

沈斌微微一笑,“老苗,這樣的會議場面多多益善,絕對有益身心健康。還別說,平時老覺得王書記是個老好人,沒想到板起臉來下手也夠黑的。”

“怎麼,你覺得很輕鬆?”

“根本不是一個量級,你沒看最後大多數人都站在了咱們一邊。”沈斌得意的笑道。

苗鎵祥指了指,“幼稚,他們舉手同意,你以為就是支援王書記?有些人,他是唯恐天下不亂。別忘了王書記是省內的一把手,這種向中央自我揭短的行為本身就是把雙刃劍。我就怕你小子得意忘形了,所以才專門等你。”

“我的事已經結束了,得意不得意的又能怎麼樣。”沈斌不在乎的說道。

“你屁股上的屎還沒擦乾淨,什麼叫結束了。這件事捅上去,馬上就會下來大員調查。警犬基地裡那些人你就這麼關著?這不是等著人家來抓你把柄嗎。”

沈斌一愣,奇怪的看著苗鎵祥,“我說老苗,你不會是範一舟派來說情的吧?”

“別管我替誰說情,那些人你必須馬上處理。而且,還不能留下任何後遺症。一旦你這邊留下了問題,呂相和他們照樣能翻盤。現在王書記是向中央提出,呂相和等人打壓異己無端詆譭誹謗其他大員,在幹群中造成惡劣影響。如果讓人追查出你的把柄,那就不是誹謗而是事實。沈斌,今天的會議結果並不意味著事情已經結束。到了呂相和黃中山這種級別,真能定奪的是上面。”

沈斌不屑的哼了一聲,“東風寒西風烈,無非是誰壓倒誰的問題。上面要是扛不住,我就算把故事編成花也沒用。”

“這句話我贊成,就因為上面各方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你必須把故事編下去。高層之中山頭林立,今天的合作者可能就是明天的對手。就因為是這種局面,基層的運作就成了各方的關注點。一旦讓對方抓住契機,本來支援你的山頭,都有可能倒向另外一方。”苗鎵祥嚴肅的說道。

沈斌鬱悶的嘆息一聲,“要我說,乾脆讓中央常委裡那幾個老頭子一人揣著把殺豬刀,在中南海里找塊空地對著砍。認慫的就服軟,拼到最後的就雄霸天下。省的上面勾心鬥角,連帶著基層官員一個個賊眉鼠眼觀風望雨。說實話,這官當的越久,心理越黑暗。”

苗鎵祥氣的笑罵道,“你***,謝援朝招了你這麼個女婿,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不跟你小子閒扯了,省的把我氣出病來。抓緊把那些事處理掉,別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