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還真聽不到什麼。但兩人坐在露天陽臺欣吹著海風聊著天,沈斌聽的一清二楚。聽到方悅在為自己辯護,沈斌嘴角彎起了弧度。當聽到兩人開始爭執起來,沈斌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

沈斌監聽了大約半個小時,拿下耳機對白廣義示意了一下,那意思可以離開了。今晚沈斌最大的收穫,就是改變了之前對方悅的看法。從雙方的對話中,沈斌發現方悅還沒有忘記當年對她的照顧,正在極力勸說著範一舟不要招惹自己。方悅越是相勸,範一舟越是生氣,沈斌巴不得兩人打起來。倒不是沈斌心裡黑暗,他是擔心真相揭開的那一天方悅承受不住。現在兩人出現裂痕,對方悅來說也是件好事。

方悅的突然到來,不但是沈斌意外,範一舟更是覺得吃驚。今晚範一舟本來還有許多事要安排,可是方悅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南湖天長,簡又醇今晚沒有出現在碧輝酒店休閒中心。接到廖尚勇的命令之後,簡又醇立即聯絡兩名廖尚勇的外圍成員。今晚他們的任務,就是秘密‘抓捕’刀子劉東傑。

對於這項命令,簡又醇很清楚沈斌和廖尚勇的意圖。他們沒有通知費德榮局長抓人,也就暗示了簡又醇可以動用任何酷刑。一旦此人沒有利用價值,根本不用請示,可以直接讓他人間蒸發。

福新區一家歌廳裡,劉東傑帶著幾個弟兄喝著啤酒與美女飆著歌。雖說劉東傑為陳果完成一件傑作,但他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劉東傑並不在乎大牙的報復,他擔心的是沈斌。劉東傑很清楚,身為省府秘書長的沈斌真要想辦他的事,只需給市局打個招呼就能收了他的幾個場子。另外來說,劉東傑承包的幾處工地,多多少少都有毆鬥的案底。萬一警方找點麻煩,劉東傑可有點吃不消。不過一想到有範一舟這樣的人物保著他,倒是抵消了劉東傑不少擔心。再者說,劉東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牆內損失牆外補。即便沈斌能砸了他的飯碗,這個損失風之行也會幫他補回來。況且劉東傑當年的案底都洗白了,想把他送進大獄那是不可能的。沈斌的背景再怎麼強大,總不能給他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

一群人嗨到了深夜,才搖搖晃晃走出了歌廳。小簡開著車在後面悄悄的尾隨著,他們也在尋找機會。

劉東傑屬於那種夜貓子型別的混混,晚上比白天有精神。其他小弟散去,劉東傑帶著兩個親信去了一家洗浴中心。

簡又醇耐心的在車裡等著,直到凌晨四點,劉東傑三人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小簡給兩名同伴示意了一下,三個人悄悄下了車。

小簡的車就停在劉東傑車輛旁邊,雖說已經凌晨四點,劉東傑還以為這三人跟他一樣是來尋花問柳的,並沒在意。況且劉東傑體型彪悍,根本沒把小簡三人放在眼裡。

小簡背對著劉東傑,彷彿要關車門的樣子。就在劉東傑伸手要開啟自己車門的一剎那,小簡一回身,手中高倍電擊槍按在了劉東傑的脖子上。劉東傑身子一顫,撲通一下摔倒在地。另外兩名小弟剛一愣神,兩隻鐵拳就砸在了面門上。

小簡三人乾脆利索的解決了戰鬥,開著麵包車揚長而去。小簡開車來到郊外一家農機修理廠,其中一名同伴下車迅速開啟大門,小簡開了進去。

大門重新關閉,小簡開到後院下了車,從車牌上撕下一層偽裝號,這才幫著同伴把上了拇指銬的劉東傑拽了出來。

修理廠後院廢舊農機倉庫裡,劉東傑被綁在了一個鐵犁上。小簡伸手撕下了封口膠帶和眼罩,冷冷的盯著劉東傑。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另外兩名同伴都在外面警戒。雖說這裡是郊外,小簡也怕驚動了周圍的人。

劉東傑在路上就恢復了意識,只不過他不清楚對方是何來路,不敢輕易掙扎。

“朋友,有什麼話好說,如果兄弟哪裡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