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明天打那條藍色領帶吧,顯得有朝氣。”何夫人溫柔的說道。

“都老的快退休了,哪來的朝氣。”何作義說著,忍不住流露出得意之色。

“對了,別忘了給莫老帶的茶葉,還有我種的那盆蘭花。”

“忘不了,秘書小胡都記著呢。”何作義笑著說道。

老兩口正說著,房門輕輕響了兩聲。何作義一怔,皺著眉頭說道,“哎,看來又是哪位官員來了。進來吧。”

房門一響,警衛員小張走了進來,“何書記,外面來了一位年輕人,說是您北京的親戚,有急事要見您。我們趕他出去,居然動了手。下面的人怕真是您的親戚,所以我來請示一下。”

“北京的親戚?”何作義一愣,他夫人也覺得奇怪,兩個人的老家都是西北人,北京哪來的親戚。

“老婆子,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何作義說著,跟隨警衛員走出了臥室。

何作義覺得有點奇怪,按說不可能有人會冒充親戚。那樣做,等於是自己想進監獄了。

寬敞的客廳裡,四名警衛小心的看守著一名年輕人。看到何作義從樓上走下來,那名年輕人剛要向前走,卻被身邊的警衛們攔住。

何作義看著年輕人,要不是剛才說是北京來的親戚,他根本不會接見。在政治上歷練了這麼多年,何作義對‘北京’兩個字有著天然的敏感。因為那裡,是國家的政治中心。

“小夥子,在我這裡說瞎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何作義說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何書記,我是~”年輕人看了看左右,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姓田,北京來的,需要單獨與您談談。”年輕人說著,張開了自己的右手。

警衛員小張迅速掏出手槍,擋在何作義身前。身為警衛人員,他不能讓何作義受到任何傷害。雖然剛才已經搜查過對方,但是誰也不好說他手裡會不會扔出什麼暗器。

面對警衛的槍口,年輕人面色非常冷靜,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的味道。

何作義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年輕人的手掌。何作義一愣,對方手掌上面寫了一個‘急’字,還有一枚紅色印記。何作義對這枚印記非常熟悉,因為這枚印章是他送給田振文的,專門請雕刻大師雕的書畫閒章。

“你姓田?”何作義問道。

年輕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何作義盯著對方的目光,跟著點了點頭,說道,“小張,你們都出去吧,在外界警戒。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睡了。”

“何書記,要不~我留下來?”警衛小張不放心的說道。

“不必了,這是省委大院,我的命也不是多值錢。”何作義鎮定的說道。

警衛們互相看了看,無奈的收起槍走了出去。雖然擔心,但是何作義的命令他們不能不聽。

警衛們一走,何作義馬上嚴肅的問道,“是田副總理派你來的?”

“首長,我是中央警衛局的人,專門負責保護田副總理的安全。剛才有外人在,我不便說出自己的身份,因為這次的事情非常重要,我怕您身邊有國安的臥底。”年輕人說著,從內衣口袋裡拿出一本證件遞了過去。

何作義接過來,一邊看著一邊問道,“你們隊長王凱怎麼不來?”

“首長,我們隊長是張德志中校,不是王凱。”

何作義點了點頭,剛才看到年輕人手掌上的印文,何作義敏銳的感覺可能是中央出現了變化。要不然,田振文肯定會打電話通知他,不會這麼麻煩專門派人過來。

“你叫~王朝陽?說吧,田副總理有什麼指示?”

何作義把工作證件放到了桌子上,很隨意的走了兩步,右手自然的扶著沙發邊上的茶櫃。櫃子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