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節 平靜的背後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把因由弄明白反倒越沒事,只有糊塗之中,才會把事情想的太過複雜。 何作義此時就是這種想法,在他眼裡,中央是要對莫系動手了。作為莫系中的代表人物,他與田振文會首當其中受到打擊。政治鬥爭是殘酷的,今天你高高在上,或許明天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階下囚。

何作義被王朝陽扶著坐在沙發上,經過幾分鐘的恢復,何作義漸漸冷靜下來。剛才他被這個訊息震驚的心慌意亂,這一靜下心來,何作義的政治智慧也開始急速運轉。

“小王,田副總理還有什麼指示沒有?”何作義抬頭問道。

王朝陽搖了搖頭,“何書記,現在中南海里面的情況非常複雜,田副總理身邊眼線眾多,張隊長沒有讓我接近首長。”

何作義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張德志這樣做是正確的,這種情況下恐怕任何接近田振文的人都會接受調查。何作義有點發軟的靠在沙發上,又追問了幾個細節問題。王朝陽知道的不多,何作義只能靠這些細節問題去推斷中央所發生的真是場景。

看樣子,情況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緊張。田振文沒有離開中南海,而中央也沒有下達禁足令,這一點何作義覺得很奇怪。按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即便受到監視,田振文也會做點什麼,不可能就這麼在中南海等著。以何作義對田振文的瞭解,他可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個性。莫老之所以看重田振文,也是因為他有把握大局的能力。

“小王,你是怎麼來的,開車還是坐車?”何作義問道。

“開車,不過開的是私家車,不是警衛局的車。”

“好,你馬上回去轉告田副總理,我會按照他的一切指令行事。”

“好,我這就連夜趕回去,馬上把何書記的意思彙報給首長。”王朝陽敬禮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何作義想了想,“等等,如果能單獨見到那個叫沈斌的,請轉告他,保護好田副總理,就是保護自己。就這樣說,他會明白我的意思。”何作義目光中閃爍出一絲殺機。

王朝陽看了何作義一眼,這種話出自一個政局委員之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與其說是赤 裸 裸的威脅,不如說是一種交易。王朝陽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開啟了房門。

警衛小張第一個走了進來,此時的何作義已經恢復了鎮定,很平靜的擺了擺手。小張看了王朝眼一眼,把身子一側,後面的警衛也讓開了一條道。

王朝陽一走,何作義沒有返回臥室,而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開始考慮著要做點什麼。何作義手中沒有軍權,省委那些幹部都是牆頭草,他知道根本就靠不住。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其他莫系政治局委員,他們只能用政治行動來支援身在中央的田振文。

次日一早,省長廖一凡等蘇省直屬幹部,都坐上了去北京的豪華大客,準備與省委書記何作義一同參加黨代會。他們是最後一批行程的幹部,基本上都是省委省政府直屬單位的領導。

方浩然也坐在車上,以他的級別只能坐在後排的位置。這一夜方浩然幾乎沒睡,他是被昨晚何作義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所困擾。方浩然不知道沈斌這小子又惹了什麼禍,居然驚動了省委書記。特別是何作義問道沈斌國安的身份,方浩然擔心沈斌在蘇省的仕途會就此終止。

按照組織規定,蘇省的國安必須服從省委領導,即便有秘密身份的國安人員,也要經過省內備案才行。沈斌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蘇省省委底線,方浩然擔心何作義會向國安部提出異議,或者直接開除沈斌的公職。豈不知,沈斌在國安內部也是個特例,根本就不是按照程式走進來的正式成員。

方浩然看著前面的官員,發現前排軟座上只有省長,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