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見勢站也不是,坐夜不是,有點尷尬。我看出來了,說道:“李叔,你就跟我媽說,我來過就行了,我有地方住。我過幾天就來,你不用去叫我媽了。”

我拉起明明的手就往外走。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九塊九 不算多,到不了美國新加坡

明明說她很懷念童年,我不懷念。我認為明天會比今天好,好的生活還在後面,沒有到來,過去的終於都過去了。

我們找了個賓館,晚上睡覺的時候,明明說:“你力氣那麼大,別把我踢下床。”

我一本正經說道:“踢下床你再爬上床就是了。”

明明不滿道:“你把我踢下床,我再自己爬上床?我有毛病吧我?”

我用手一把推開明明湊過來的臉說:“你不上床,難道你一直在床下啊?”

電話響了,我以為是朱健,誰知是經理。我嚇了一跳,我怕他突然收回給我的假期,我小心翼翼的說了聲“喂”。

經理在電話裡問我:“你還在家?”

我說:“是呀,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啊?”

經理說:“那就等你回來了再和你說吧。等你從家裡回來了我們聊聊。”

我心一驚,嘴上答道‘好啊好啊’。

第二天我們在街上吃了點東西就到路邊擺的攤上買了點上墳用的一些紙花,燈籠,明明說:“今後我死了我要這個紅燈籠。”

我說:“今後我死了我也要這個燈籠,我還要兩個,這個花我也要。記得給我買。”

說完旁邊那幾個買東西的人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和明明,我們還順便買了些紙幣,明明看上了那個仿人民幣的紙。

坐的是私人小巴,空氣很不好,還有人抽菸。好在我和明明不暈車。搖搖晃晃半個小時我們到了,來到這個是故鄉又不能稱作故鄉的地方,我感慨萬千。

路邊的小店鮮紅的大字“九塊九”喇叭裡放著:“九塊九不算貴,不用回家和老婆開個家庭會,九塊九 不算多,到不了美國新加坡。路過的先生女士們,千萬不要錯過,本店從著名廠家進購了一批質量非常·····”

開始往小路上走了,明明要先去她舅家,她說:“你看,這變化真大,以前那麼多的土房子和茅草屋。現在都沒有了。”

我笑說:“社會在進步。再也不是七個銅板就買兩份報的年代了。”

路過三叔的家。明明問:“真的不進去?如果被他們知道了我怕你被說。”

我說:“能被大家知道未嘗不好。他們愛說說。”

大俠在家,這傢伙長那麼胖了。(大俠和我們年齡一樣大,是明明舅家的兒子)明明看見說:“聽說你娶媳婦了?”

大俠憨憨的撓了撓頭,笑了笑,我和他是第一次見。住在大俠家,明明讓大俠明天上午帶我們去山上。大俠問:“你知道在哪座山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大概位置也不知道。”

明明舅舅說:“你三叔把你爸爸墳的那塊地賣了出去,而且還賣給了兩戶人家。你二叔罵他,他還是賣了。你們家的那房子被他說‘放在那風吹日曬的怕倒,倒了會連累他的房子’就把你們房子給拆了。田地被賣出去了。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他了。”

明明無言的看著我,這個時候,聽到這裡,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才算不失禮數。

我貌似平靜的說:“隨便他吧。”

是啊,又能怎麼樣呢?剛剛路過,看見那有一面牆立在那裡。

我問肖叔:“土地現在是人家的了,那我去看看可以嗎?”

肖叔說:“可以。”說完告訴大俠墳的具體位置在哪。

晚上我和明明住一屋,電熱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