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布,像個粽子,不過疼痛似乎減輕了一些。

倚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心裡覺得有點兒奇怪:她一個奴才打了老十,讓阿哥丟了面子,怎麼自己這會兒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呆在這屋子裡呢?不是應該被關進牢房裡才對嗎?

門“吱呀”一聲,寤生轉頭望去,就見小桃眨著亮晶晶的雙眼望進看,臉上喜形於色:“寤生,你醒了。”

寤生失笑:“你怎麼來了?”

小桃進屋來,見溫在水中的茶壺還是熱的,倒了一杯淡茶遞給寤生。“那會兒一個小公公找我,說是皇上的口諭,讓我過來照顧你;再說你剛到清茶房不久,那裡的姐妹也不熟,跟她們也說不上話,我過來也順便陪陪你,免得你悶得慌。哦,雅主子那兒已經派了人暫時替我,你就不用擔心了。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就是。”小桃看了看寤生受傷的腿,輕輕摸了摸,“還很痛嗎?”

寤生笑了笑:“已經沒有最初那麼痛了。太醫說什麼了?”

“太醫說是腿骨裂了,要將息一個月才能全好。”小桃握住她的手,“寤生,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說十爺也受傷了……”

寤生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跟十爺鬧了點誤會,別擔心。”看來老十確實沒有使全力,否則她這腿就完了;可她那一拳卻是用了十分力,鼻樑骨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這一招她從前不知練了多少遍,可以算是她的必殺技了。不用說,她跟老十之間這樑子算是結了。只怕那混蛋這會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以解心頭之恨吧。

“誤會?”小桃嘟了嘟嘴,“你又不說實話。要只是誤會你跟十爺能兩敗俱傷?你還傷的這麼重?其實,底下的人誰不曉得十爺的脾氣,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一定是他欺負你了!”

寤生輕笑:“小丫頭什麼時候還變得會推理了?”

小桃笑得一臉神神秘秘:“聽說皇上還訓了十爺,讓十爺回去閉門思過一天呢。若不是他錯在先而且還是犯了比較嚴重的錯誤,皇上也不會訓他。”

寤生微微驚詫,但轉念一想隨即釋然:只怕等她的腿傷一好,也逃不過康熙的一頓懲罰。一個奴才打傷了皇子,怎麼可能無罪?不然,皇家的面子尊嚴往哪兒擱?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御膳房的小太監拎著食盒來,說是皇上吩咐的寤生養傷期間每晚由御膳房送燕窩羹來,還說寤生想吃什麼知會一聲就行了。她忙道謝,又打了賞。聞著香甜的燕窩心想管它挨罰不挨罰呢,現在先好好養身體再說。

翌日,寤生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就見小桃在對著她笑,眼睛裡是她熟悉的賊亮賊亮的光芒。

寤生一邊洗漱一邊好笑地問:“你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樂成這樣了?傻丫頭。”

“嘿嘿。今天一大早四爺跟前的小公公就來問了一遍,還送了東西來……”小桃將櫃子開啟,取出個包袱,從裡面抖出一件嶄新的白絨毛領銀灰緞子金絲滾邊的披風來,笑嘻嘻地拿到寤生面前,“你看,這是四爺送的。那小公公說:四爺說了,你這些天身上本就不太好,昨天又受了寒,再加之天氣轉涼,今後要注意保暖……你瞧這領子,還是雪貂的皮做成的呢,嘖嘖,四爺真是大方……”

寤生看著那披風一個激靈,頓時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足底湧上來,胸中氣血翻湧,氣得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原本對那人稍存的唯一一絲好感也消失殆盡。好你個愛新覺羅·胤禛,這種事你果然做得出來!!

“他還說什麼了?”寤生死死盯著那件披風,聲音有點顫抖。

小桃一拍額頭:“你不問我還真忘了,也是那小公公傳四爺的一句話,說‘在這裡活著,護好自己就行了;要還想護著別人,先別把自己的小命弄丟了再說’。”小桃撓撓頭,皺眉思考,“四爺突然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