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認真地教之前從黑曜拐回的小鳥唱歌。旋律似乎是並盛校歌的樣子。之所以說“似乎”,是因為他……跑調兒了。

攤上這麼個主人,她當然不能埋怨那隻鳥把調跑到了太平洋……不如說,她非常同情那隻無辜的小鳥,它又不是鸚鵡。

“嗯。你起來了啊。”

他一面淡淡地應著,一面側過臉對肩頭的小鳥說話。

“又走調了哦。難得我都親自教你了。”

“……不,其實你自己就是走調的吧我說。”

雲雀偏過頭來迅速地掃了她一眼,又將臉別轉回去,耳朵似乎微微有些泛紅。

“沒那種事。我的校歌是完美的。”

“……恭彌,不要逃避現實了……”

早苗看著他不動如山的背影,無力地抬起手撐住了額頭。

“肯定是你記錯旋律了,絕對。”

雲雀揹著身,以機械般平板而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她。

“你倒是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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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恭彌。今天的戰鬥……你有勝算吧。”

吵吵嚷嚷鬧完之後,早苗折去廚房弄了早餐。她慢慢攪動著溫熱的粥,將碗推到雲雀面前,一手撐著下巴悠悠地發問。

“呼嗯……”

黑頭髮的少年一手握著勺子舀起粥,擱在唇邊無所謂地吹著。

“……那種程度的傢伙。”

“看來是沒問題啊。”

早苗以比他更沒所謂的表情搖搖頭站起身來,整理好桌面向門廳走去。

“……吶。”

雲雀一門心思緊盯著眼前的粥碗,頭也不抬地出聲叫住了她。

“嗯?”

“去哪裡。”

“啊,只是回家拿點東西。放心吧,我晚上一定會去並中的。”

“你的行李不是都搬過來了麼?”

早苗一邊換鞋子一邊抬起頭,輕描淡寫地答著。

“哦,其實是……昨天澤田君指給我看了,你的對手是那個什麼……哎,總之就是那個好像機器人一樣的玩意,看起來是純鋼材的,你幫我打散了拉去廢品收購站應該可以賺不少,至少能頂我幾天生活費……那東西體積挺大的,我回去背倆麻袋。”

“……”

雲雀低下頭繼續默默喝粥……他可以想象昨天瓦利亞遭遇了什麼。

能夠預見——今夜的雲之戰無論勝負如何,暗殺部隊諸君都不會過得太順利。

早苗一路溜達回黑曜之後,風風火火地收拾了倆蛇皮袋準備出門,冷不防被沙發上看言情劇的正彥拖住了——這孩子不知又看上了哪個患白血病的姑娘,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胡亂抹臉,沙發上堆著好幾盒用完的一百抽紙巾……

……敗家子啊。

早苗無比心疼地仰天翻了個白眼。

“看在財神爺的份上,正彥你夠了……我努力養家餬口的時候,你至少給我節省點紙巾吧。”

“嗚……姐姐,你說,你以後不會像惠美醬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吧……嗚……”

“……你在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啊。我謝謝你了,快點去衛生間洗把臉順便洗洗腦子。忘了惠美醬吧,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