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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陸岸細長的手指插|進他的頭髮裡，溫柔地讓人靠在自己肩上。他深呼吸，這時候說什麼表衷心的話似乎都不合適，於是他說——

「好。」

第43章 round4-12

第二天方棲寧照例早早醒來，不同於往常的是臥房裡多了一個人。陸岸昨夜哄他睡著了之後留在了房裡，從床上取了塊薄毯蓋在膝上，就這麼倚在躺椅上湊合了一夜。

方棲寧躡手躡腳繞過他，握著手機輕輕走到浴室，昨天回來沒洗漱就爬上了床，趁著一早，方棲寧一邊給浴缸放水，一邊摁亮了螢幕。

螢幕上的日曆提醒他今天是週六，十一月的倒數第二個週末。

他將拇指往上滑了幾厘米，月份從十一月轉到十二月，在六號上面畫了一個鮮艷的紅圈。點開那一天，最上方寫著「乙亥年臘月十二」，待辦事項無，除此之外，還用著紅綠二色標註著非常古老的「宜」與「忌」。

上下兩行印著相同的四個字。

諸事不宜。

收件箱堆積了十來條資訊，一大半都是退訂請回復的廣告，其中夾著兩條來自澳門賭場的垃圾資訊，方棲寧一看到就笑了。

最上面兩條來自同一個人。

按照發件時間先後的順序，整整齊齊地堆成上下兩排。第一行是他一貫的風格，中規中矩地和方棲寧匯報進度。

「孟秋華壽宴的請柬我已經收到了。」

第二行格外簡短，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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