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出醜→慘敗→當面抬槓,表示以前的他比現在的他劍術犀利……

好丟臉……

正在她自怨自艾時,始作俑者的褚照青還毫無自覺地叫住她:“怎樣?玄微師兄是三代弟子中劍術最高妙的,你應該收穫不小。”

“是啊,技巧上確實無懈可擊……但是前輩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和崖壁上的劍意差別這麼大?我都沒認出來好麼……”心塞的眼神。

“兩百多年前玄微師兄曾經受傷,修為從元嬰跌落至金丹,聽說從那時候起,他劍路就變了。我也是聽人所說,畢竟那時我還未入門。”褚照青誤解了夏元熙的表情,安慰道:“劍修劍術優劣與修為關係不大,雖然玄微師兄境界跌落,可是劍術並未受影響,哪怕壓制實力,也不是你能戰勝的。”

夏元熙知道自己上次打賭勝過褚照青完全是出其不意,實際上如果他知道自己有爆發的大招,有心理準備之下自己也是絕無勝算,可是她現在最介意的還是薛景純評價的話——“摩雲崖上字跡疏於藏鋒,對你而言並不適宜。長此以往,非久壽之相。”

這評價連他本人也批評進去了,這給夏元熙的震動極大,難道他對自己以前的劍意並不滿意?這又是為何?

夏元熙之前所說,崖壁字跡在劍意上造詣比現在的薛景純高,是發自真心的,並不是說謊。剛才薛景純顯現的手段,從法度和技巧上來講,自然是神乎其技。但是其中並無劍修的靈魂,只是他從無數戰鬥中總結出來的經驗,純粹理性化的東西。常言道,“心高則劍翔、心狠則劍疾、心冷則劍銳、心清則劍靈、心怒則劍激……”劍術可以體現人的氣質,而在薛景純的劍意中,夏元熙發現屬於他自己的,反映個人性情和風格的部分,一點都沒有。

即使現在是這樣沒有心的劍法,薛景純也將以前的劍意全面否定了,連原主尚且如此,受到他崖壁字跡啟發的夏元熙不由得對自己的劍術產生了一絲疑慮。

“褚前輩……我的劍法是不是很糟糕?”她皺著臉苦悶地問道。

“咦,太陽今天沒從西邊升起啊?”禇照青打趣,在他追問下,夏元熙把剛才的事情一一道來。

“哈哈……上山這麼久,連玄微師兄姓什麼都不知道嗎?還想陰他,真是無知者無畏。”

“請讓這事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吧,快說,我劍法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呵,玄微師兄成名之時,風頭無兩,同階修士莫敢纓其鋒。你劍法若是一無是處,他怎麼會閒得貶低自己,用以告誡?只是你御劍時全憑自己一時之性,剛則易折是大忌,以後練劍只許用七分氣力!剩餘三分自控。”

“臣……遵……旨……”

那不情願的模樣讓禇照青笑罵道:“你這整日住到辛夷館,連同門都不認得,早些搬過去,也好和其他弟子切磋技藝。”他接下劍術傳經的任務,本是因為薛景純常在望霞峰附近的步天台撫琴,而司瑾羽又快出關了,要看住這位不讓人省心的女師弟,防止她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不過遇到的這個下院弟子倒是十分靈秀,讓他起了愛才之心,這才多多照拂。“或許收個徒弟也不錯?”這幾天他也考慮過這種想法。但是不同於下院,崑崙本宗玄天玉虛宮對於收錄真傳弟子十分嚴格,不僅弟子個個是萬里挑一的良才美質,更要求與功法心性相和。禇照青的《太霄琅書》便要的是直來直去,又恪守規則的性子。夏元熙雖然個性直爽,但是萬事隨心,並不是十分符合,司瑾羽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如今才止步於金丹。

“只有再看看了,心性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或者過些時日收為記名弟子也無妨。”禇照青心中有了計較,便也不再糾結。“只是玄微師兄的情況已經如此嚴重,連旋照弟子都能看出來嗎?”他在心中暗思。

“話說褚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