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風盛放,遠遠看上去竟像是千萬堆雪浪似的。

“好濃厚的靈氣!”褚照青拂開撲面而來的瓊花花瓣,極目遠眺,尋找薛景純的蹤跡。

可是那地方空空如野,除了紛紛揚揚的花瓣外,什麼都沒有。

“玄幽師兄,他們應該已經分出勝負了吧?為什麼兩人都不見了。”

王詡只是背對著他站著,一隻手粗暴地把許久不曾用過的笑面面具按在臉上,那力量非常之大,像是要把什麼怒濤般湧出來東西強行抑止一樣。

“我師父隕落時,瓊花也這樣開過。”面具後傳來悶悶的聲音,如果褚照青沒聽錯,王詡應該是哭了。

“不要愣著,我們沒有時間!”王詡略帶哽咽的喊聲,喚回了失魂落魄的褚照青,他空茫抬頭,看到了結界上空顯現身型的無數魔影。

【劍湖宮】

“這次魔頭的跡象十分奇怪,從入侵十方大結界開始,我們無量山附近竟然只捉到零散幾隻魔頭。與之相比,那些個小宗派誤報的倒是一籮筐,似乎平時藏頭露尾的一些魔修全都囂張起來了,看著陣勢大,等我們哥幾個過去一看,全都是些我能打十個的渣。”席瀧唉聲嘆氣,百無聊賴地向陶慕劍彙報。

也難怪他不高興,本來做好準備要大幹一場,然而事與願違。本以為南海處處烽火,危在旦夕,結果腿都跑細了,逮到最大一個戰果才是個靈寂的新嫩小魔修,怎不叫人心中惆悵?

“就拿這次來說吧,你說他一個靈寂的雜碎,還敢自稱什麼金蠶老祖?”席瀧越說越氣,不料在他對面看書信的陶慕劍突然面色一沉。

“崑崙告急!這次似乎魔頭主攻目標是他們!你馬上去通知弟子,準備立刻出發,前往崑崙!”陶慕劍飛速地說。

“好嘞!不對啊,哥!崑崙在西北海你要我們飛過去?全速御劍也要好幾天呢。”席瀧問道。

“準確的說,是瞬移過去。”陶慕劍正色,“珈藍寺的大師很快就會到,他會帶我們去,用心光遁法。”

心光遁法,也是目前最快的遁法,在佛家看來,萬物皆虛幻,所以時間和空間也是虛幻,穿透這層迷霧,能夠到達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心有所感,無論蒼茫海洋還是十萬大山都難以阻礙。

“珈藍寺還有會這個的?上一位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圓寂了?”

“所以他們這次準備用掉幾顆前代高僧留下的舍利子。”陶慕劍言簡意賅。

“還真是血本啊~你說珈藍寺這群平日看不到他們人的傢伙現在怎麼那麼積極?”席瀧問道。

“他們收到已經飛昇的輪轉法王夢象預兆,崑崙將有新的天魔之王誕生,由不得他們不急!當年修羅法界出了個人類修羅王,代價是整個大世界都淪為殺戮惡道,本界的門派要是再畏畏縮縮,難保不步上後塵!”

【崑崙】

夏元熙此時宛若流淌在平緩的記憶之河中,前世今生種種影像紛至沓來,溫柔地衝刷她整個身心。

此時正是結嬰的最關鍵時候,就像一杯零度的水,雖然最冷的水和最熱的冰同樣都是零度,但質的區別決定了它們性狀的不同。

此時,她一切都已完成,只等著安靜跨過這道門檻,因此保持在一種無夢的半醒之眠中。

天空無星無月,心中無我無物。

不知何時,一片半透明的冰晶般的花瓣飄落在她臉頰上,讓她睜開微暝的雙眼。

瓊花。

她無意識地摘下它,卻發現它就這樣融化在手掌中,滲入肌膚,無影無蹤。

“玄璣。”隨著一聲溫柔的低語,她被誰環抱在懷中,耳邊是暖暖的吐息,輕輕吮吸著她的耳垂,一點點往下,似乎要落在她脖子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瓊花氣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