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兒?”她疑惑不已,“就算我很笨,你也不用這麼做,我不要再綁石塊走路了。”

原以為他又會像之前一樣,只要她沒將他指定的功夫練成,就會罰她腳綁石塊沿著水沁湖走路,說這樣可以讓她笨重的動作輕盈點。

可是他現在卻將她拉進他房裡,又將房門用力闔上。

“你……你要做什麼?”她震驚地往後退。

“你不是說要當我的哥兒們嗎?那你還怕什麼?”他的反問帶著調侃。

“我當然不怕,只是你是要——”見他搬了兩張椅子過來,他坐在其中一張,然後指著另一張,“坐下,把手伸出來。”

馡瑤聽話的坐下,把手伸出去,見他用兩指按在她紅腫的指尖上,突然間一股溫熱感從那兒竄起,不一會兒紅腫竟漸漸消失了!

“哇……好神奇,你是怎麼辦到的?”她眨著雙天真的大眼,對他咧嘴一笑。

“雖然好了些,但是這幾天就休息吧!過幾天再練功。”他半眯眸望著她無垢的笑顏,心底競有一絲絲悸動?

“我真的可以休息?”她立即站起,“從現在開始嗎?”

“嗯。”

“那我先離開了。”木桌還沒釘好,她要回去繼續將它完成。

“你去吧!”

“謝謝師父。”她立即起身,飛旋出房門外。

齊亦皺眉瞧著,真搞不懂她到底在忙些什麼,怎麼說走就走?說她是個奇怪的丫頭還真不為過。

夜深了,齊亦決定今天再到府邸的另一頭看看,或許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才走到後院,就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

“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直跟我們要一堆釘子?如果要做什麼吩咐咱們就行了。”

“說得也是,真怕她細皮嫩肉的傷了自己。”

當他們閒聊著離開之後,齊亦下一刻便轉了方向,來到馡瑤那天去的廢棄木屋。

果然,在外頭就聽見裡頭傳來敲打的聲音!

他想也不想地推開房門,看見馡瑤一個人在燈火下釘著木桌。

“呃……師父!”馡瑤立即站起,怔怔地瞧著他僵冷的臉。

“你在幹嘛?”齊亦深蹙著一雙劍眉。

“我在修桌子。”她不懂他的臉色為何會這麼難看?

“我不是說你的手這幾天需要休息嗎?”他深深吸了口氣,再徐徐將這口氣無奈地吐來。原來這丫頭從白天就急急跑來這兒,一整天了都沒休息。

“我的手好多了。”她看看木桌,“再說我愈做愈順手,現在已經可以將釘子完整的敲進去。”

齊亦大步走近她,看著那張慘不忍睹的桌子,上頭密密麻麻的全是釘痕,有的甚至才被敲進一半,肯定會刮傷衣裳或面板。

“榔頭給我。”

“什麼?”

“我說將榔頭給我。”他直接拿過她手上的榔頭,蹲下來將釘子一一敲進木桌,而後再補強其他不穩固之處。

“可以了。”他望著她,“現在可以回去歇息了。”

“你好厲害!”馡瑤張大可愛的眸子。

在這寂靜的夜裡,兩人就這麼凝眸以對,竟在他心底產生一股詭異的氣氛。

相視一會兒,他不語地轉身走出屋外,馡瑤立即追了上去,“謝謝你,謝謝你幫我。”

“說實在話,我並不想幫你。”剛剛是他鬼迷心竅了。

“可是你還是幫了。”她仰首看看天上的星月,心想可以與他同站在月光下,不也是一種幸福嗎?

走了好一段路,齊亦都沒有開口,馡瑤這才問道:“你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昨晚就如此了。”

他定住腳步,回頭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