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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門;我可以給你找個腳踏子坐在門口;你幫我聽著點兒爺房裡的動靜,爺若是喚人伺候,你及時敲敲耳房窗戶把我叫醒就是了,主子當然不用你來伺候,你就是幫我聽個動靜,累是絕對不累的。”
是啊,不累,尼瑪耗得慌啊!姐又不是看門狗,還得蹲門口兒給你把風放哨!羅扇算是親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官大一級壓死人了——不行,要自由!必須要自由!
心裡頭抗議歸抗議,操之過急還是不行滴,羅扇只好假作感激地應了,回去把青荷的安排跟其餘幾個人一說,無視掉銀盅投射過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叫上小鈕子一起回房收拾行李去了。衣服打好了包,羅扇尋思著自己今兒撞見那人時穿的衣服勢必不能再穿了,雖然有點兒可惜,可也不得不卷巴卷巴暫收起來,準備等伙房沒人的時候把衣服丟進灶膛裡毀屍滅跡。
青荷就等在內院門裡,引著滿心不情願的羅扇和激動得走路順拐的小鈕子徑直進了西廂房。羅扇兩人當然沒有資格睡在正房,只在耳室暖閣的榻上安放好鋪蓋,之後洗臉洗腳就準備躺下了。小鈕子邊換衣服邊開心不已地向羅扇道:“青荷姐這回可是給足咱們臉了!尋常像咱們這種身份的哪兒能進內院啊,如今都可以睡在主子房了!你看那個叫銀盅的!一臉的瞧不起人,大家都是廚娘,誰比誰高一截呢?!還是青荷姐好,著實讓咱們出了口惡氣!”
羅扇在旁邊苦著臉幫小鈕子鋪床:是啊,汪,姐一會兒就要去替青荷當狗狗了汪,姐寧可去睡狗窩一覺到天亮啊汪汪汪!
小鈕子也早累了,爬上榻去一頭倒在枕上,只和羅扇說了半句:“還是這床睡著舒……”後面的半句就已經嚥到夢裡說去了。
羅扇靠在榻邊等了一陣,果見青荷輕輕敲了敲門進來,壓低聲兒道:“來罷,少爺已經歇下了,今兒鬧了半晌肚子,吃了些藥倒是好多了,估摸著這麼一折騰睡得就沉,沒準兒就能一覺睡到天亮呢。”
羅扇便跟了青荷出得西廂,抬眼兒瞧了瞧對面東廂表少爺房間的窗戶,見也已熄了燈燭,只怕是應酬了這麼一晚上也早累了,心下才稍感安全了些。由青荷帶著來到北面正房外的廊上,見東次間的窗根兒下放著一張腳榻,青荷便指著那腳榻和羅扇低聲道:“你就坐那上面罷,仔細聽著次間裡的動靜,少爺若是叫人,你就趕緊去敲旁邊耳室的窗戶,我和青荇都在那兒,切記不可睡著,否則咱們就都吃不了兜著走了!”
本汪能不能不吃啊……羅扇認命地應了,輕手輕腳地過去,在腳榻上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並衝著青荷純美善良地揮了揮爪,示意她可以回去睡了。青荷衝羅扇甜甜一笑,緊接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揉著困澀不堪的眼睛進得門去。
羅扇往窗下的牆根兒上一倚,豎著耳朵聽了聽,並未聽見白二少爺磨牙夢囈或是打呼放屁的聲音,略感失望地收了精神,開始閉著眼睛數羊……去,糊塗了,不是越數越困嘛!數星星吧,數著數著就到天亮了。一顆,兩顆……三百七十八,三百六十九,二百,二百一十一……半個時辰以後已經數到第七十九顆星星了,羅扇的思維開始混沌,腦袋也一點一點地想往地上栽,點得狠了猛地一下子醒過來,意識不清地睜眼看看,然後繼續一點、一點。
到了後半夜,忽然颳起了秋風。畢竟已是入了秋,所謂一場秋風一場寒,十場秋風穿上棉,羅扇身上還穿著單衣,縮在牆根兒里正睡得迷糊,被風捲著地上的草渣子兜頭罩臉地吹過來,鼻子一癢,不由自主地就是一個大噴嚏。
這噴嚏非但把自己打醒了,還要命地把屋裡人也給驚醒了,就聽得一個低低的聲音沉聲問道:“誰在外面?”
羅扇暗叫不妙,只好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回了一句:“回爺的話,是小婢。”
裡面一時沒了聲音,羅扇正待暗鬆口氣,卻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