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話頭一轉,面臉為難的說道,“魏王總是陪在皇上身邊陪著說話做事,想要幫皇上寬心;又總是在太醫請脈的時候,生恐臣等伺奉不好,左右挑錯;這知道的呢,定然明白魏王這是孝順皇上,惦念皇上龍體,想讓皇上早rì安康。”

“可這不知道的呢,指不定以為皇上和魏王之間有什麼不快,使得魏王藉著伺疾之機,肆意打擾皇上,不讓皇上安心靜養,使得皇上病情纏綿。”房遺愛平靜的直視著李世民,中肯的說道。

見房遺愛雙眼清澈,並沒有什麼躲閃的不安之意,李世民倒也信了房遺愛的話,之前因為李泰的話生出的一些yīn謀論,直接還沒發芽就被扼殺在了土壤裡。

李泰定定的看著房遺愛,恨不得將房遺愛撕開,看看他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不輕不重的一番話,不但將他之前的一番努力給消磨於無形,更是將他在李世民面前樹立的孝子形象給捧成了不合時宜。

偏生房遺愛的話,還讓他無法指責一二,只能乖乖的在李世民面前認錯,這中間的憋屈,恨不得能讓李泰氣炸了肺。

“父皇,是兒臣思慮不周,只顧著掛念父皇龍體,盼著父皇早rì康復,倒是一急之下,忘記了父皇的病情需要靜養,請父皇責罰。”深吸口氣,趕在李世民往深了回味之前,李泰爽快的認錯,也不忘將一切都推倒自己是一片孝心上去。

“起來吧,皇兒也是關心朕的康健,這才情急之下亂了心。”李世民點點頭,一副慈父的樣子,很是欣慰的說道。

“謝父皇,兒臣rì後定然謹遵太醫們的建議,好生照料父皇。”李泰恭順的說道。

“凡事都以父皇康健為重,若是本王做的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你和太醫們提出就是,只要是為父皇康健著想,本王一定遵從。就像之前,本王關心則亂,情急之下多有不當之處,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xìng子不好。”得了李世民的寬容之後,李泰從善如流,轉身,語言誠摯的對房遺愛說道。

“你們若是早早的指出本王行事的不妥之處,說不定,父皇的身子這會兒已經康復,何至於纏綿病榻如此之久。”李泰略帶責備的看著房遺愛,嘆氣的說道。

一番話,又將軟綿綿的針,扔給了房遺愛和太醫院的人。

還是指責房遺愛等人不盡心一直李世民,不然何以不之處他李泰的不妥之處?

若不是當著李世民的面,若不是李泰還頂著王爺的名頭,若不是自己身後還有一家老小和整個太醫院大夥兒的安危在,房遺愛真的很想擼袖子上去,給李泰一頓狠,打完之後再說講理的事兒。

丫丫的,既然你想找碴,想要借勢壓人的話,那哥也不介意順杆兒爬了,看誰能收拾得了誰。

“王爺說的是,之間是臣等思慮不周,怕王爺掛念皇上,一路急急趕來,心中積火,不宣洩出來,到時候在病倒在皇上榻前,再惹得皇上跟著病中心焦,可能會加重病情。”房遺愛恭順的說道,“不過,現在王爺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接下來的rì子,臣等一定按規矩來,請皇上和王爺放心就是。”

針,被房遺愛磨成了鐵粉,又扔給了李泰。

李世民來回掃了眼房遺愛和李泰,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李泰的氣sè,問向房遺愛道,“魏王的身子可有妨礙?”

房遺愛認真的看了眼李泰閃過厲芒的眼睛,又看了看李泰的氣sè,這才掛上職業的和諧笑容,對李世民說道,“回皇上,魏王殿下已經無礙,心中的鬱火已經發出了。”

“勞父皇惦念,是兒臣的不是,只要父皇安好,兒臣也就安心了。”再次剜了房遺愛一眼,趕緊向李世民表態。

李世民點了點頭,沒說話。

房遺愛看了李安陽一眼,李安陽會意,彎腰在李世民耳邊提醒道,“皇上,您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