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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每rì處理好國事之後,一般也在那裡。
本該跪在靈堂裡給李世民哭靈的房遺愛,這幾rì一直被李承乾叫在身邊。
不是為了商量什麼大事。也不是為了什麼委以重任,只是單純的,李承乾希望身邊能夠有個人一直陪著自己。
房遺愛除了不時的勸慰李承乾幾句,剩餘的時間,就默默的呆在李承乾目光可及的地方,同時,忍受著長孫無忌持有懷疑的目光,還有房玄齡等人擔憂的目光。
是個男人,都不太希望別人看到自己柔弱多感的一面,而現在。房遺愛無疑就是在陪著李承乾度過這麼一個時刻。
他rì,等到李承乾帝王威儀熾盛的時候,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因為這幾rì的事情,而心存惱羞與尷尬,進而尋機遷怒房遺愛?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定。
特別是,現在的房遺愛,除了一個駙馬都尉的虛銜之外,就是白身一個。
入宮行醫。礙於他的一身醫術,和他跟李承乾的情分,沒人多說什麼,但現在,李世民離世。他卻被李承乾一直留在身邊,本就多心的政客。又豈會往簡單的地兒想?
看著房玄齡眼底深深的憂慮,想著虞世南留給自己的書信,跟在李承乾身邊經歷著忙碌的國喪,房遺愛也難得認真考慮將來的路,該怎麼走。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早早的功成身退,專於自己前世今生的醫學之路。
每每感覺到長孫無忌帶著疑慮的目光,房遺愛就忍不住嘆氣。
現在自己老爹尚在,長孫無忌就不時的用這種眼光看自己,等到老爹百年之後,若是自己真的退身,長孫無忌會不會不像眾人猜測的那樣,再回過頭來找自己和家人的麻煩?
更何況,三弟遺則,謹遵父命,也在備考恩科,將來肯定是要走仕途的。
目前的兩個兒子,也是一文一武,打算在仕途上走一走。
這些,容不得房遺愛不多考慮考慮。
更何況,牽扯到的還有陸義一家。
聽房玄齡的意思,當rì李世民之所以因為長樂公主病逝而遷怒他,將他擼成了白身,為的就是方便將來李承乾登基之後的施恩。給自己和李承乾之間,留下更多的君臣和諧的空間。
在某種個意義上來說,李世民這也算是對自己施與的一種變相的保護。
以李承乾的jīng明,不至於領會不到這層意思。
所以,無論是處於李承乾與自己多年的情誼,還是因為李世民的特意安排,想要說服李承乾放自己遠離朝堂,在房遺愛看來,都是一個有待努力攻克的高山。
這一夜,打發走了疲累的李治李泰等人,得閒的李承乾,拉著房遺愛陪他給李世民守靈。
“我心裡有些沒底。”李承乾跪坐在墊子上,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李世民華貴的棺槨,輕聲開口說道。
雖然李承乾的自我稱呼用的是親近的“我”字,可此時的房遺愛,卻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輕鬆的與李承乾“你我”相稱。
以前,有李世民在,他跟李承乾你我相稱,只要李世民和李承乾不說什麼,別人自然不會多嘴,現在不同了,李世民過世,大臣們在處理李世民的喪禮的同時,也已經開始商議請奏太子登基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白身伴在李承乾身邊,本就惹人眼的房遺愛,若是再如往常一樣,沒輕沒重的跟李承乾你我相稱的話,要拿唾沫星子淹死房遺愛的人,就不僅僅是那幫酸人和御史言官了。
房遺愛只當沒聽見李承乾的自我稱呼,臉上帶著鼓勵的微笑,說道,“殿下何處此言?這兩年來,國事,皇上大半都是交由殿下處置的,若不是有殿下妥善的處理朝政,皇上又怎麼會放心的御駕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