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電話號碼上離開,隨口問道。

“雷長洲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老崔晃過神來,大拍了一下桌子。

“喂,輕點。”小陸護著自己喜歡吃的菜,嚷道。

“他是人當然不是東西。”鄒清荷道。

“鄒小弟。”老崔認真地看著他道:“你社會經驗淺不瞭解這世上無恥的人有多無恥。聽說你是學經濟的,你知道今天幾號?”

“七月十號啊,香港迴歸的第十天。我當然知道世上有很無恥的人!我們十二號正式放暑假。”鄒清荷不滿他說話的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日期呢,太小看他的吧。

“那麼你肯定不清楚最近股市大跌,特別是香港的恒生指數,啊,可以說全亞洲的金融全部受到股災的影響。”

“亞洲金融風暴!我知道。”鄒清荷撇嘴聳肩,開店的資金不夠,在五月六號的時候就把股市裡的資金全部撤離出來。想不到歪打正著,他那筆不起眼的資金一撤退,股市開始回落。把錢投給他炒股獲利不淺的柳逐陽給他起了一個外號:“股市風向標”。其實,不是他預測出來的,純屬巧合。事後他還出了一身冷汗哩,躲在被子裡嚷著“幸運”。手裡所有的股票賣出了一個超高價位,狠狠地賺了一大筆錢。這事沒跟柳大哥說過,暗暗地在心裡發誓,股市還是不要玩了,市場無法預測,這次運氣好,不見得下次還能這麼幸運。

“哈哈,我覺得是一些西方金融炒家對香港迴歸咱們中國,採取的骯髒手法。變相抵制香港落入祖國母親的懷抱。企圖打擊香港經濟來拖垮正在發展中的中國經濟,非我族類,其心可誅,一群吃人不吐骨的鱷魚。”小陸隨手扯了一片紙巾擦掉滿嘴的油漬。他沒閒錢玩這種東西,股市好壞跟他沒關係,牢騷嘛可以隨便侃,反正不用他來付帳。

“雷長洲怎麼你了?”柳下溪堵住了偏離的話題 。

“雷長洲正跟他的律師商量著如何動用他妻子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銀行的現金。根本不理我。我調查了一下,得知雷長洲的錢被股市套住,公司裡現金週轉不靈。急著想用他妻子的財產解決危機。”老崔忿恨不平。

“死者死因不明,正被立案偵查,她名下的財產被自動查封凍結。就算再能幹的律師也沒辦法可想吧?”小陸打著飽嗝剔著牙,悠閒地舒展四肢,填飽了肚子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肯定是他殺了死者,動機太明顯了。他們夫婦關係本來就不好,雷長洲急需用錢,想找死者挪用一下資金,死者不肯,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她。”老崔拍著大腿,眼睛看著柳下溪希望得到他的認可。

'已購買'

“財產……”柳下溪沉吟。“啊!”他突然抬起頭,發覺大家都在看他:“怎麼了?”

“再不吃菜都涼了。”鄒清荷臭著臉道。他已經吃完了,柳大哥還沒動筷開始吃。

“馬上吃。”桌面上的菜啊,經過小陸與老崔的掃蕩,只剩下湯了。幸好清荷預先給他留了一份。

“吃慢點。”清荷見他吃得急嗆住了,連忙給他倒茶。

“柳隊,你弟跟老媽子似的。”老崔帶著怨念瞪著柳下溪飯碗旁邊滿滿一碟的菜,他還沒吃飽哩,很想搶幾筷菜來吃。可他不敢,只能用眼睛代表自己對菜餚的思念。

“柳隊他們兄弟感情好你也嫉妒啊。”小陸笑拍著他的肩:“柳隊,你是不是想通案子的關鍵點了?”

“嗯。一直覺得某人的口供有問題。朱玲還沒來啊?”

“沒來。電話也打不通。”來了也沒菜可以吃了。

“不等她了,給她留言讓她回來後直接到案發現場找我們。”柳下溪吃完飯,一摸自己的錢包,突然想起出門太急,沒有及時補充錢包裡的錢,不夠付飯錢。“清荷。”他笑嘻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