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險。

這次他們從南門進入堡內,敞開的城門直進,馬車會駛上僅容三馬並行的浮木橋,仔細一看這是一個佔據整個外城的廣大海湖,湖面上佈滿縱橫交錯的浮木橋,幾艘僅容一人乘坐的小舟沿著橋邊停泊,也有一些停靠在城牆左近。

不少正漁夫在撒網捕魚或是巡視、飼養海產,見到他們的方車經過免不了好奇的抬頭看看,待他們看清是家主的馬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最璨爛的笑容,有些還提起手裡豐腴的大魚,高聲說著請魔威到他家裡頭吃他親手煮的魚湯。

面對人民的邀請魔威僅是報以有禮的微笑,在魔家堡裡生活的居民都不富裕,有些是獨子戰死無能奉養的老人家,有些是父母雙亡或是壓根沒有雙親的孤兒,甚至於在場戰上受傷缺手缺腳的人也養了不少。

這些等於是被社會遺棄的人,最多也只能為自己討個溫飽,魔威可不想讓別人生活不下去,他能夠幫助他們的事情有限,至少別太去麻煩他們增加人家無謂的負擔。

直到父子兩人踏進家門後,天亦玄確定那個有點熱心過頭的馬車伕,才表達出自己的感想道:“到底這是一座捍衛國家的堡壘,還是一個愛心集中的收容所?”他揮手阻止魔威開口,接著道:“不過依我看也許這既不是堡壘也不收容所,說是難民聚集的土匪窩可能比較適當點。”

昨天那些拿著拙劣的兵器攻擊人的人民們,就象是明知自己沒有能力卻要為了生存,甚至為求一頓溫飽而硬著頭皮打劫的土匪。

魔威聞言只能苦笑,魔家堡確實是一座堅固的堡壘,然而在外患不絕的情況下,堡內的駐軍也是連年下降,現在魔家堡說是一座中看不中用的空盒子也不為過。不過……這小子形容的未免太難聽了點……儘管他覺得有點貼切……

“娘!”

“你幹什麼啊!”

黎亭宇心神俱碎的驚呼和步童昂氣惱稚氣的斥責先前響起,天亦玄和魔威訝異的互視一眼快步走進傳來聲音的廳堂。

還沒進到廳堂裡,兩人就看見南啟軒和南仙雲一個雙手抱胸、一個手叉腰的站在主位之前,而黎亭宇和步童昂則分別跪在一個俯臥著的老婦人左右,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不安。

“我才要問你們在做什麼!”南仙雲盛氣凌人的道:“這個老女人不過是個來貧民窟的賤民,卻敢坐在魔家的主位上汙衊了我魔字世家!”

南啟軒刻意用袖子拍拍椅子,道:“沒錯,這個位置不是像你們這種人坐得了的……嘖,這套衣服我今天才第一次穿而已,現在看來是要扔掉了。”他盯著根本不存在的髒汙。

天亦玄在心底對這對不知死活的兄妹冷笑,臉上充滿震驚的衝進廳堂內,半扶起老婦人道:“乾孃,乾孃您醒醒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乾孃怎麼會到廳上來了?”天亦玄急切的追問黎亭宇,不待他回答又四周張望著道:“如穎呢?如如穎哪裡兒去了?”

在場的人都被天亦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南家兄妹是臉色蒼白如紙,他的乾爹和義弟則是不解黎亭宇的娘何時變成他的乾孃了?而且,他跟黎亭宇的孃親實際上不算有見過面,怎能急切地象是死了娘似的呢?

步童昂的年紀小不容易想太多的事情,他接下來的反應是告狀,小小短短右手食指指著南家兄妹,氣憤的道:“他們好過份,二哥聽練大夫的話扶乾孃出來走走繞繞,乾孃走累了我們就扶她老人家到廳裡坐著休息。”

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續道:“可是這兩個人一走進來就把乾孃拉下位置摔倒在地上,還說乾孃不配坐那個位置!”

天亦玄不著痕跡的替老婦人把過脈搏,她的身子明明還很虛弱啊?被人摔了一下是不可虛弱到這地步,難不成她能走能散步其實回光反照?緩緩注入一些內力維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