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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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的唇一直都很軟,這事連最離譜的話本都不敢寫。慕廣寒有時候會偷偷想,這件事是不是全天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呢?
燕王的手指,也還是習慣性地愛擼他的後頸,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這種惡劣的小習慣……是不是也只有他知道。
親完了,意猶未盡。
於是大庭廣眾,朗朗乾坤,當著西涼那麼多人的面,慕廣寒果斷拽住兔子衣領又狠狠嘬了幾下。
真的不能再管別人怎麼想了。
此次一別,也許今生都未必有機會再見。這一刻是再也回不來了,於是他幾乎是整個人都懟了上去,隔著衣服,鮮活又猙獰。
明明剛才的吻,還是虔誠又純潔。
此刻卻像是突然發了熱、發了癲,心被烈火灼燒煎熬,又如出籠猛獸,動作凌亂又掠奪,混雜著各種晦暗亂緒又不合時宜的念頭。
最後五天,他因為燕王的傷,終是什麼都沒有做。
此刻有點後悔。
餘光裡,一隻金色的髮帶,此刻正系在燕王手腕上。那是他的髮帶,燕王一直替他收著的,適才從懷中找出來還給他,他沒有要。
“洛州織錦,就贈燕王做留念吧。”
可那條髮帶,就不應純潔地系在手腕。而應該被咬在唇齒間,綁在不知名的地方,被弄皺、染髒……
可滿腦子汙糟糕念頭,不可收拾。
最後,倒是記憶裡洛南梔月下清冷的幾句話,將他脫韁的思緒給勉強拽了回來。還記得那是洛州小院的秋夜飲酒,他微醺開心,想要大醉一場,卻被洛南梔勸下。
“別。”
周身梔子香,那人緩緩搖頭:“阿寒。烈酒傷身,長醉無益。不如留一點……好做下回念想。”
做念想啊……
他放開了燕王。
雪漸漸大了起來,燕止本就是白髮,沾染上更白一團團棉絮白羽。而他自己,高馬尾上也有些霜落。
霜落雪滿頭,也算到白首……
他恍惚一愣,忽然發現他同燕王這個註定短暫、無疾而終的故事,其實某種程度上,已經圓滿了。
燕王牽著他的手送他上船。
船頭,再用臉頰
() 蹭了蹭他。一頭銀色雜毛,刺撓撓的。唇那麼近,氣息相交,溼熱滾燙,並沒有再接吻。
“阿寒。()”
他說,我舍不下你。20()”
一句話而已,卻如同春雷入耳。
隨即,頰邊短髮騷得人癢癢的,燕王在他耳邊最後又說了最後一句話。
風聲呼嘯。
慕廣寒不確定自己是否聽清。
他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既是舍不下,”他沒心沒肺道,“以後真想我了,隨時也可隨時十里紅妝嫁到洛州過來。既有過生死與共,我月華城主正室的位置,替你留著。”
“……”
偏偏煙波江上,有船工唱起一首南越歌謠。
吾心難離,彼汝難別,情之所鍾,舍之弗忍。
情繾綣,別難忍,欲言不休。
寄情泉下,雁回山間,離愁似長夜。
慕廣寒終究還是忍不住,偷偷掉了一兩顆眼淚。
等再回過頭,又是笑的雲淡風輕。
“此去經年,不知何時才能再遇。燕王務必……保重。”
真的,保重。
船槳擊岸,輕舟晃晃悠悠起行。
人生在世,可惜總是有些東西,總來得太過於早。
比如幼年時的孤寂無依、年少時一腔熱忱卻不斷幻滅的磋磨,把原本好好的人變得不那麼好。而有些東西又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