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駐紮點,七百人以上的數目,鎧甲口具皆精練齊整得叫人驚訝,不但訓練有素,而且各個忠心耿耿,無論挑出哪一個來,都是響噹噹的漢子。

每天他們大清八早的操練,每個人都是赤膊上陣,吼聲震天,威風凜凜。比較起其他的軍隊士兵的衣冠不整、面帶怨恨,實在是好上太多。

搖搖晃晃的坐在指揮高臺的欄杆上,我笑得有趣,雙手撐著欄杆,低頭俯瞰著這些無所畏懼的兵大哥們,只覺得很現實。

亂世中的人心其實很單純的,當肚子被填飽了,家境有保障了,無後顧之憂了,他們當然都會使出全身的力氣出來揮刀扛盾牌。人是單純的,指揮官對他們好,將心比心,他們自然也會效忠於指揮者,遵從軍令,不鬧是非。

如果全天下的將軍和校尉們都不貪汙軍餉,還能大方的給予接濟,是不是當士兵的各個皆如神兵,不畏艱險的撕殺戰場?

私吞朝廷的軍餉,甚至變賣士兵應有的裝備,將士兵不當人看的任意辱罵,這樣的領隊者會死得很慘吧?可,若是以高武力暴力統領,又會如何?或者是使用心計,隱瞞虛偽卑鄙的真實本性,卻以情利誘煽動,是不是也能成功?

上山的路不止一條,成功的結局大家如果都能實現,這個成功又能維持多久?春秋萬代永世不變?倘若真這麼簡單,歷史上怎麼連百年的皇帝都沒出現過,朝廷中卻總是以“萬歲”來稱呼皇帝?

是臣子的諂媚是奉承還是皇帝的痴心妄想?

嘻嘻笑了,不再胡思亂想的回到面前來。這些效忠於高順計程車兵知道他們的軍餉皆高於其他一般士兵麼?他們知道錢財的來源是呂布的賞賜麼?他們又知道呂布過的生活其實不比高順奢侈到哪兒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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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住在嵋——董卓的眼皮子底下,我猜呂布會把他豪宅裡的所有值錢東西全部變賣了分給這七百多名將士吧?完全不懂得男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理,也很肯定自己絕對做不來,對比一下,就知道高順為什麼對呂布如此忠心了。

那個惡鬼般的男人,叫人如此輕易的為他折服,不是他高超無雙的武技,而是他待人的之心。

可為什麼其他人就會被謠言矇蔽了雙眼,而一味的詆譭他的名聲,相信他的負面評價咧?百思不得其解啊,人都是喜歡相信小道訊息的,真理果然只站在少數人的身邊,想制止謠言,也只能靠智者。

呵呵笑了,很輕鬆,在看開了一切,確定自己的目標後,其他的虛無負擔通通拋開去,頓時無事一身空,彷彿要飛起來了。

登上指揮台的腳步刻意放得很重,“毀公子。”熊一樣的男人出聲也很輕微,小心翼翼的彷彿怕嚇到我似的。

垂眸看向腳下懸空的數十丈距離,笑著扭過頭,“高兄,明知道是有毒的白霧,你還硬衝,是真不想活啦?”這人愚忠得好象過分了點。

他不亢不卑道,“溫侯下令要制止你。”

掩嘴輕笑,好奇的瞧著他身上披掛的沉重閃亮盔甲,再偏頭去看那些操練中赤裸上身計程車兵們,“做什麼你就不打赤膊?”不很像一視同仁的樣子。

他忽然後退開一步,木訥的臉微微泛紅了,“我不需要。”

驚訝又好笑的瞥他褐色顴骨上的紅,再看看他離我很遙遠的距離,“你躲什麼?”匪夷所思,這人避嫌稱呼我為“公子”也就罷了,怎麼隨便問個問題也會惹出這樣的效果?看在別人眼裡,還以為我在非禮他咧。

他低下頭,“我沒有躲。”

玩心突然高漲,輕巧的躍回臺子內,靠近他,故意彎下身去瞄他低垂的臉,頑皮的笑問:“真的沒躲?”哦哦哦,好邪惡的自己哦,好象在欺負良家婦女,感覺很爽,難怪那麼多紈絝子弟喜歡玩這種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