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飛出時, 按裴季狸的身手本來是可以攔截的, 但宋韞先了一步。

沒有任何武功,甚至連防身之術都不會的人,為拼命護住一條小狗不受傷害寧可捨身相替,只因為這具低賤的軀體裡寄居著心愛之人的靈魂。

心已有託, 外物再也影響不到分毫,腕上珠串只能聊以裝飾罷了。

裴季狸閉了閉眼,無聲嘆息。對面裴紅藥同樣目光落寞。

「為什麼你沒死!姓裴的明明說用毒藥——」瓷片碎裂滿地,彷彿敗局無可挽回, 一片狼藉中李妙言怒不可遏。

「你說的是無為給我的那顆毒藥?」宋韞起身, 目光冰冷地看著李妙言,「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怎不深想,無為全力護我周全,怎會真的給我毒藥?」

李妙言不解,惡狠狠瞪著宋韞。

宋韞目光示意裴紅藥代為解釋。

論醫藥,在場沒有比裴紅藥更權威的了,他清了清嗓子:「做道士的也想跟我們搶生意了,做出來的東西不倫不類。早在閔州之時,宋韞便給我看了那道士給的藥,他不解道士為何要給他致命的毒藥,但那藥真實功效只是令人假死。配方著實有待改進,藥效只能維持一兩個時辰,除了能暫停呼吸脈搏之外,還不如我家曼陀花汁好用。但給一條狗用也差不多了。」

裴紅藥言語倨傲,絲毫不掩對齊胤的厭惡。這也難怪,他一直不知道宋韞身邊的黑狗就是先帝齊胤,直到那天裴季狸從妙峰山回宮,對宋韞說出李妙言策反之事,他們將計就計的計劃需要他出力,眾人才把實情告知。

裴紅藥才知道,在宋韞心裡,齊胤有多重要。明明無為給了他假死藥用以死遁,他卻仍選擇和齊胤在一起。哪怕對方此時連人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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