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幾人便往自家“福緣客棧”去了。掌櫃自是殷勤招待。

到了第二日,包不同和風波惡便出去打聽王姑娘的下落,留下阿朱、阿碧照顧公子爺。

胤禩緩緩張開眼睛有些發愣的看著頭頂上青色的帳子,心中茫然。我不是死了嗎?死在了圈禁處,那裡的帳子不是白色的嗎?難道自己沒死,雍正覺得折磨自己折磨的不夠要繼續?想到雍正,胤禩不僅胸中一痛,四哥,你真的這般恨弟弟嗎,連小九、小十也不放過。難道在你心裡真的只有十三才是弟弟,我們都是仇人不成?胤禩眼中酸澀,抬手附在額間。忽然一愣,把手放在眼前細看。心下一驚,這哪裡是自己的手,扔記得自己退去了驕傲與富貴的手,只剩下蒼老與衰敗。如何是這樣一雙附著健康的肌肉,指間略有薄繭,一看便是使劍的手。

胤禩耳朵一動,聽到外面有清淺的腳步聲緩緩而來,正不明白自己耳力何時這般好時,眼前一黑,身體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使得胤禩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頭痛不已。等門外阿朱推門而進時,已然又暈了過去。

阿朱拿著熬好的藥走進來,卻見公子爺還沒有清醒,只得把藥放在一旁,擔心的守著公子。

“阿姊,公子爺還未醒哉?”原來是阿碧準備了飯菜進來。

“對哉,明明大夫說著公子爺最晚寅時便醒,如何到現在還未醒,真真讓人急死哉!”(雖然天龍中金大俠寫的半白半蘇,可在下也沒那功力,只能加個哉,大家知道意思就好,表拍我,飛走~~~)

胤禩確實寅時便醒了,只是被慕容復的記憶衝擊的一時又暈了,這麼一上午,胤禩一直在整理記憶,好不容易弄清楚了。雖然吃驚這般奇怪際遇,到底是九龍奪嫡出來的,壓下心中的驚慌,鎮定了很多。聽這兩個丫頭的話,想必是阿朱、阿碧,胤禩也曾陪皇阿瑪出巡江南,卻第一次聽到這種吳儂軟語,確實好聽。想著不能再睡了,便張了眼。

阿朱、阿碧一見公子爺醒過來,連忙到床邊扶著胤禩起來,胤禩被服侍慣了,雖說被圈禁多年,但到底是王爺,也不拒絕。

“公子爺,可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阿朱再喚大夫過來。”胤禩見兩個姑娘,一個婉約清麗,一個靈動活潑,對慕容復毫不掩飾的關心。本就溫和的笑意更是溫柔了幾分。

阿朱、阿碧從未見公子爺笑的這麼溫柔,公子爺從前雖然溫文爾雅,卻從不曾這般讓人想親近,當下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公子爺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想必餓了,這裡有些清粥,公子爺先用。藥已經涼了,奴婢再去熬一碗。”阿碧見公子爺點頭,便高興的出去了。留下阿朱服侍胤禩用餐。

胤禩披上外衣,走到桌邊坐下,示意阿朱也坐。卻並未用餐。胤禩看了坐在他下手的阿朱一眼,跟一個婢女同桌讓八阿哥很是不舒服。但這是江湖,慕容復從前也這樣,胤禩不想讓人懷疑,只得忍著不適,不愧是廉親王心頭再怎麼不滿,也能笑的溫柔。

阿朱見胤禩不用餐有些不安,正要勸,就聽胤禩說“阿朱,你和阿碧不適在‘聽香小築‘嗎?怎麼會來無錫?”

阿朱一愣看胤禩仍是一臉溫和,沒有怪罪的意思,便把怎麼遇見了段譽和鳩摩智,怎麼到了曼陀山莊,怎麼出來找公子爺,還有杏子林被喬峰所救,又怎麼帶胤禩到了無錫,詳詳細細的說清楚。

胤禩點點頭,看著女孩年紀不大,倒是口齒伶俐,思路清晰,心下滿意。心中又會想著阿朱說的杏子林的事,憑著大清皇子的敏感,胤禩發現這明顯是栽贓陷害。那喬峰堂堂丐幫幫主竟這麼戲劇性的被拉下馬,看來武功雖高強,頭腦卻不怎麼樣。漢人?契丹人?八爺笑的挺不屑的。

“包三哥和風四哥是去打聽表妹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