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又不是小孩,你別瞎操心。”

“辰月少爺身子骨一直不硬朗,要是累出病來怎麼是好?”

“有秦世玉在,不會有問題的。”

“就是因為有司坊大人在,我才更擔心。”季伯愁眉苦臉。平素對秦世玉這個司坊令的恭敬是一回事,可是季伯也知道,這個司坊令好事又唯恐天下不亂,有他在,事晴只會更多,不會變少。

煌辰星不禁莞莆,擺手說:“放心,季伯,不會有事。辰月成天待在府裡,多出府走走也是好。”

“可是……”

“別再可是了。”煌辰星打斷季伯的話。“府裡的事就交給你了,季伯。我到酒樓布莊一趟。”

他先到布莊巡視,然後到米店轉了一週,跟著在兩家錢莊各待了一會,閱查帳目,最後則轉到酒樓。

煌府在東西兩市各有一家酒樓。他由西而東。到了東市的酒樓,已經過午。

“煌管事,您來了!”掌櫃殷勤的招呼。“真巧!公子和秦大人也來了。”

“他們也來了?”

“對!就在二樓上座。煌管事請上樓。”

煌辰星隨掌櫃上樓。秦世玉與煌辰月坐在臨街窗旁的桌位。臨東的窗位有包廂,面南臨街這方也有,但秦世玉嫌氣悶,又已有客在,兩人便撿坐臨街窗旁的位置。

“你也來了!”秦世玉抬頭。

“煌管事,您要用點什麼?我馬上讓廚房準備。”掌櫃擦椅抹桌,伺候煌辰星入座。

“不必了。給我壺涼茶就可以。”桌上各式菜餚,素葷皆有,都還剩大半。

“大哥,你到各店鋪去巡視了?”煌辰月問。

“嗯。陳掌櫃他們幾個人打理得很好,省了我不少事。”雖然如此,各店奔波也不輕鬆。

煌辰月有絲慚愧。“虧我這麼大一個人,卻沒能幫得上大哥半點忙。”

“你想無事也忙,以後多的是機會,到時就算想逃也逃不了。”秦世玉出聲笑。

“世玉說的沒錯。”煌辰星說:“等這回事情定了,你也該開始接手管理煌家的生意,到時就算你喊累,我也不會讓你閒著。”

“我會盡力而為。”煌辰月自己明白,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性情是一回事,他比不上自己兄長的決斷及行動力。

掌櫃送茶上樓。煌辰星一口就喝了大半杯。

天氣熱,他又奔波了一上午,口渴得緊,一身全是汗。

他取出帕子,瞧了一眼,明顯頓住,卻不去擦汗。

白帕淨白,上頭有塊黃漬,似是沾了汙垢。

“你這帕子髒了。丟了吧!用我的。”秦世玉眼尖,發現煌辰星的白帕沾了汙,取出自己乾淨未用過的手巾。

“不用了,我隨便擦擦就好。”哪料煌辰星竟飛快將沾了汙垢的白帕收進懷內,隨便用衣袖抹掉臉上的汗。

反倒令人費解。秦世玉狐疑地與煌辰月對視一眼。煌辰星愈若無其事,他愈覺奇怪;本來不注意,現下反倒不去注意變得難。

“咦?辰星,你常戴的那塊玉佩呢?怎不見了?”上上下下打量煌辰星,一看就看出問題。

玉佩是家傳之物,他們兄弟一人各一塊,向來是不離身的。煌辰月不禁覺得奇怪。

“我怕弄丟,收起來了。”煌辰星勉強解釋,迴避煌辰月詢問的目光。“在外頭跑來跑去,收起來藏放比較安心。”

理由勉強可通。煌辰月原就不是多疑多心的人,當下便寬心笑說:“原來如此。不過,大哥,真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的玉佩弄丟了。”

秦世玉卻沒那麼好打發。但他知道,他要是追問個不停,一定會惹惱煌辰星。事情好象也沒什麼不對勁。如果不是煌辰星自己一副心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