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左手掌傳到她的左胳膊,然後傳到她的全身,使她全身暖烘烘的,神清氣爽。這讓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側頭一看,頓時把她一時弄蒙了:這玩意兒是什麼,它怎麼長在李國民的褲襠裡,別的男人都有這玩意兒嗎?估計女人胯下沒這種玩意,真是新奇

“喂,喂”李國民難以啟齒,只好這樣暗示她。

鄧敏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發現季飛燕抓著李國民的襠下還沒有察覺,而李國民倒在她懷裡讓她感覺到挺爽的,但季飛燕這樣親近地倒在李國民懷裡有讓她產生一絲酸酸的味道。李國民見季飛燕還不明白,就著急地說:“飛燕,快鬆手呀”

周圍的男軍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季飛燕這才明白過來,趕緊鬆手,羞澀地坐在戰壕裡,漲紅了臉,把頭埋在兩腿之間,雙手掌又羞又氣地拍打著坑底的黃泥巴,嘴裡咦呀咿呀地叫著,雙腳使勁地擦著腳底下的泥巴。

李國民知道季飛燕很害羞,就朝周圍的男軍人喝斥:“幹嘛幹嘛幹嘛?別起哄好不好?”

鄧敏手腳並用爬到季飛燕身後,安慰她:“別理他們別理他們”

“飛燕,剛才好險吶你不知道嗎?”李國民撇開話題,碰了碰她的胳膊。

“嗯謝謝老大救了我一命謝謝”季飛燕轉過身,不敢正視李國民的眼睛,目光瞥了一眼蹲在戰壕裡的李國民叉開的襠部,就不敢再瞥了,心底湧上一股暖流。

“還好鄧敏沒有站起身,要不然我都不知該拉哪個。”

“發生什麼事?”蔡冰月問紅著臉的季飛燕。

“沒,沒什麼。鬼子咋長了眼?我們一站起來他們就放槍,是不是有狙擊手?”季飛燕問。

“對,而且不止一個。我剛才幹掉一個向你開槍的狙擊手………”

“厲害”鄧敏向把狙擊步槍背在肩上的蔡冰月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為神槍手”季飛燕也向蔡冰月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向寶馬真開槍的狙擊手躲在大石頭後面,我要換個位置………”蔡冰月低聲說。

“所以,我們千萬別探出頭,別去觸那個黴頭。至少要等到冰月把那個朝寶馬真開槍的狙擊手擊斃再說。不知寶馬真傷在哪裡了,真讓人擔心”李國民眉頭緊蹙,轉身向陣地後面看。

“寶馬真在那兒她被丁媛背到汽車後面了。”季飛燕指了指寶馬真叫道。

“唉,不知她傷到哪裡。”鄧敏說完,把手攏在嘴邊想大聲喊。

但李國民制止了她,“別喊”然後把望遠鏡遞給鄧敏,“用望遠鏡看看。”

鄧敏接過望遠鏡,在硝煙滾滾中看見丁媛正在給寶馬真的左大腿止血包紮,就說:“打在左大腿上,丁媛正在給她包紮。”

大家聽了都鬆了一口氣。

“我一定要把那個打寶馬真的狙擊手擊斃”蔡冰月咬咬嘴唇,心裡下了決心,手腳並用地在戰壕裡跪爬,找了個位置尋找狙擊手。

當寶馬真被擊中的那一刻她感覺她的左大腿像被電觸得麻木了一般,整條左腿不聽使喚,她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火,熊熊大火炙烤著她的身子,萬箭穿左腿,使她癱軟在地上。血,殷紅熱血從她的傷口噴湧而出。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還沒有給我的家人報仇雪恨,還沒有將日本鬼子趕出中國,我不能死丁媛,丁媛,救我救我寶馬真強忍著劇痛,左手捂住傷口,右手向丁媛伸出:“丁媛救我”

丁媛聽到身後的槍聲和寶馬真的慘叫聲就嚇得撲倒在地上,扭頭一看,果然是寶馬真中彈了,嚇了一跳,就爬起來,奮不顧身地站起來,半跪在寶馬真身邊焦急地呼喚:“寶馬真寶馬真起來”說完把寶馬真橫摟在兩手臂上跑到卡車後面搭的臨時帳篷,輕輕放在三個重傷員們旁邊的一塊燒了一小半的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