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何苦這麼勉強自己,非得當個流氓呢?

我說:“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你們現在跑還來得及。”

領頭的說:“你以為我是這一點小傷就嚇退的人嗎?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就算你們傷了我,我也不會逃跑。”

問題是我們還沒傷你你就自殘了啊。

這時貔貅跳出來咬斷了強子和強子老婆身上的鬼環,卻見這一人一妖都臉色青紫,渾身發冷。

雲美說:“鬼氣已經侵入了他們的身體。”

苟富貴、勿相忘見貔貅咬鬼的利落勁兒,嚇得躲在了一旁,苟富貴說:“雷鋒同志,這些鬼的鬼氣比平常鬼的鬼氣要重至少十倍,我們還沒見過這樣的鬼,得馬上回去向上面稟告。”

領頭的看了我半晌,從身上拿出一張照片,看了看,然後把照片亮給我看:“原來你也是我們要教訓的物件,正好,一次性收拾了!”

他手裡拿的照片顯然是非正常途徑照的,相片上正是我們幾個人在市醫院車庫的隱藏門那裡摸著找鑰匙的情景。

“應該是攝像頭。”雲美看著照片對我說。

原來他們在那門口裝了攝像頭,怪不得那倆醫生那麼快就發現我們在找開門的機關。

“一次收拾幾個,這買賣划算。”領頭的剛說完這話,忽然臉色大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的身後。

我扭頭一看,暗叫不好,原來強子老婆的妖力已經不足以維持人形,趴在地上變成了一隻老虎。那群黑社會再見多識廣也沒見過活人變老虎,全都驚撥出聲。

老虎趴在地上,低低地吼了一聲,那邊黑社會馬上陣形大變,膽小的已經轉身跑了,留下的幾個粗壯的漢子顯然全是有點能耐的。

“妖……妖怪!”領頭的看樣子也想撤,退了幾步,手機響了。

領頭的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那邊的話,叫道:“捉住那個老虎?你們開什麼玩笑?……什麼?我害怕?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會怕一隻老虎?……真的?……那好,我再信你一次。”

那領頭的掛了電話,對我們道:“把那隻半死不活的老虎交給我們!”

我說:“兄弟,你沒事吧,你抓一隻老虎回去做什麼。”

領頭的高聲道:“那老虎現在已經虛弱得沒法傷人了,誰捉住那老虎,我這次的酬勞全給他!”

他話音剛落,一個黑壯的男人就走了出來,滿身肌肉,走了兩步脫了上衣,轉過身,背對著我們,那背上紋了一條龍。

這擺明是給我們下馬威。

既然已經到這地步了,我也不怕什麼了,我不屑地一笑,道:“雲美。”

雲美嫣然一笑,走到眾人面前,就開始扒皮。

這情景太血腥,剛才那走貓步的龍紋大漢和雲美一比簡直弱爆了。

雲美剛把臉上的皮扒下來,領頭那邊的人已經跑得就剩他一個人了。其實他也想跑,但是明顯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走過去,蹲在他面前,用手在他頭頂比畫了一下,說:“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老子把你的皮也扒了,你明白了嗎?”

那人連忙點頭。

我問:“你們是市醫院派來的吧?”

那人點頭。

我問:“他們為什麼讓你們來收拾我們?”

那人說:“他們說你們妨礙他們。”

我接著問:“我們怎麼妨礙他們了?”

那人都快哭了:“我不知道,客人的事情我們沒問那麼多。”

我讓雲美走過來,雲美皮脫了一半,脖子上還掛著臉上的皮,像圍脖一樣隨風飄舞。

我問:“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