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修行落石術等實用小法術,三名少女在遠處竹林中朗誦詩詞;

而竹屋角落那個‘湊數的’,正在伏案寫著什麼。

李長壽站起身,溫聲道:“小佑,為何不去練習法術?”

少年楊天佑忙起身回答:“回先生,我在溫習術算,這幾門法術我都學不會,只是給大家拖後腿……”

“那也要學,以後也能有個防身的本領,事在人為,莫要輕言放棄。”

李長壽鼓勵他兩句,便00k對外招呼一聲:“有銘,帶小佑過去。”

“好嘞!”

華有銘兩步就跳了過來,咧嘴笑著。

楊天佑連忙向前,喊了幾聲‘大哥’,像是小跟班一般,跟在了華有銘身後。

李長壽不由眯眼輕笑……

再有一年,華有銘的妹妹就要出生了,就是玉帝陛下點名要的‘普通絕色’。

同樣,應該就是楊戩之母。

若此地這個楊天佑,會是自己所知的那個楊天佑,這一場跨越凡俗的姻緣,也就能解釋過去了。

當日留下他們七人時,李長壽本沒有在意這個名號,也是隔了幾日、修行時突然想到了這楊天佑是誰。

為何有一說,楊天佑乃天庭金童轉世?

李長壽仔細想了想,且在天庭暗中查證過,這楊天佑只是個普通凡人,沒什麼跟腳,資質也不怎麼樣。

估摸著,應當是玉帝陛下到時不忍阻止妹妹、妹夫,就暗中給楊天佑加了點跟腳,如此也好顧全天庭威望、玉帝顏面……

真說起來,楊戩的故事也是挺慘的。

父母生了楊戩兄妹三人,大哥和父親一起死在了天兵手裡,母親被鎮壓在桃山之下,楊戩自己帶著妹妹孤苦伶仃、艱難拜師……

李長壽也記不清楚有關細節,而且二郎神的傳說也是眾說紛紜。

有一說,楊戩劈山救母時,將母親救出了桃山,但母親被曝曬而亡,故楊戩對天庭懷恨在心,雖得天庭封賞,卻對自己舅舅懷有恨意,寫下一句‘聽調不聽宣’。

這裡有一點,是李長壽此前就關注到,且格外在意的——楊戩是得了天庭神位之後,入的封神之劫,跟隨師父玉鼎真人護持周國!

當然,這些都是原本的故事了。

……

北俱蘆洲西南部邊界,妖族聚集之地。

比起幾十年前,此地已是完全變了模樣,大地乾裂、山泉斷流,各處都是死氣沉沉,不少山頭都已化作一座死山。

無他,此地匯聚的眾妖抗天而行,為天道所惡。

天庭各權職部門搞的那些節目,除卻廁神殿之外,都已不再連續發力。

畢竟折騰久了,這些妖族的皮就厚實了。

妖族的眾高層當真沒想到,天庭竟如此能忍……

最初發討天檄文,天庭各種手段反制,就是不發兵討伐他們妖族;

而後北洲之戰,天庭派大軍參戰,妖族一方被‘騎著白澤的水神’搞崩了心態,非但沒能打疼天庭,反把自己打的心肝亂顫。

他們需要一次大勝,而後夾帶勝勢,與天庭談判。

邏輯很簡單、過程也可以很清晰,但天庭那個水神,卻是全然不給機會!

地下一座大殿中。

陸壓斜靠在寶座上,身前懸浮著妖帝印璽,用手掌扶著額頭,面色無比陰沉。

水神……

‘鬥神不鬥勢,鬥仙不鬥聖。’

白澤……

突然間,大殿角落傳來一聲輕笑,兩道身影自陰影中走出。

一道有些嬌小的身影,停在角落並未向前,斗篷之下露出兩縷銀髮。

另一名老者直接掀開斗篷,快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