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間感覺極為落寞。

當年那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曾經走到自己面前,拿著一束菊花遞給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這一束菊花是我對你永遠的承諾,我會永遠的保護你!”

略微有些喘氣的紅臉樣子看得當時的自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了伸手卻沒有接過那束菊花,輕笑著對他說:“花永遠都只有在盛開的時候最美麗,一旦凋謝就什麼都沒有了。”

男孩想了想,隨後認真地在四周尋找著什麼,就在自己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突然彎腰撿起了一塊小石頭遞到自己眼前,很認真地說:“那我就以這顆小石頭髮誓吧!讓它見證,我會永遠保護你!”

不忍心再次拒絕他的認真,自己緩緩地伸手接了過來,放在手心裡感覺有些暖意。兩人並肩在山頂望著山下的風景,那副畫面這時候突然浮現在九姐腦海中。

九姐苦笑了一聲,年輕總有年輕時候的夢想,經過時間和歲月的洗禮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再相同,當初的誓言只不過是過眼的雲煙而已。來得快,散得也快。

眼角略微有些溼潤,九姐轉過頭,不忍再看裘影那副模樣,卻看到張少歡和那男子拿著刺刀拼在了一起,隨後一起飄退開來。望著略微有些喘氣的張少歡,九姐輕輕搖了搖頭,男人強盛的自尊心難道真的就比生命還重要嗎?

張少歡猛然間怒喝一聲,似乎是給自己打氣一般,隨即,閃動身形朝男子衝了過去,手中的刺刀在空中隨意地揮舞了兩下,隨即突然間朝男子的胸口刺了過去。

男子冷哼一聲,側身躲開,同時作勢上前,右手的軍用刺刀狠然朝張少歡的頸上劃去,刺刀在空中響起呼咧地破空聲,速度極為迅速。

張少歡皺了皺眉頭,突然間放棄了閃躲,右手的刺刀一轉,繼續朝男子的心臟處刺過去。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在張少歡刺刀刺進去之前,他的脖子肯定會被軍用刺刀給割破。

白幽女三人驚呼一聲,九姐跨步就要閃身過去,卻被旁邊的雙手抱胸的男人攔了下來。

眼見男子的軍用刺刀就要劃過張少歡的脖子,張少歡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肩膀在剎那間聳了起來,同一時間,持著刺刀的右手猛然間加快了速度。幾乎在軍用刺刀劃在張少歡肩膀上的一瞬間,張少歡的刺刀也**了男子的心臟處。

一聲悶哼從張少歡嘴裡發了出來,身子往側邊退了兩步,同時,一聲慘叫從男子口中發了出來。右手的軍用刺刀從手中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捂著心臟處,不可思議的望著指縫間流出來的一滴滴鮮血。

所有人都愣住了,錯愕地看著這副畫面,一時間都忘記了該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就那麼看著男子緩緩地倒了下去,心口處還不停地流著鮮血。

張少歡長長地呼了口氣,微微側頭看了看肩膀處的傷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赫然在肩膀處,鮮血順著手臂流了出來,印紅了整個袖子。張少歡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冷眼盯著攔在九姐身前的男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輪到你了!”冷冷地話語帶著一股睥睨的傲氣,配合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意,讓人感覺到他傲骨的囂張。

男子愣了一愣,隨即眼中噴出一股怒火,望了望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息的同伴,冷著臉緩緩地朝張少歡走去,步伐越來越快,手在身後抽出和他同伴一模一樣的軍用刺刀,猛然一躍,凌空朝張少歡刺了下去。

九姐和白幽女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驚疑之色。九姐再次暗歎一口氣,寧願報廢一直手,卻都要爭這口氣,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可以強盛到這種地步嗎?不過話說回來,張少歡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心機,靈活的頭腦讓人讚歎。

張少歡早就瞅準了男子的動作,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