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笑;面前的冰桌和靠椅開始移動起來;緩緩向雪屋靠近;隨後飄了進去。

屋子不大;堆滿了雜物;各種各樣的靈器;差不多有數百件;也就是說;在那人逗留在冰海中的十幾年裡;有數百個修行者遭遇到了他的毒手;只是那人極其善於隱藏自己的蹤跡;始終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從另一方面;也昭顯出了蓬山聖門的實力;還有龐大無比的人脈儲備;遇害的應該都是蓬山聖門的修行者;換成別的宗門;失蹤這麼多人;上上下下早就要發毛了;而蓬山聖門卻一無所覺;因為他們的修行者太多了;這些只是九牛一毛。

還有;修行是一條異常殘酷的路;死亡和失蹤;對修行者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譬如說鐵幕蘇家的五郎;譬如說袁家的袁媛;還有袁海龍的弟弟袁海風;前一刻;他們還在相互談笑;下一刻便天人永隔;至於袁海風;已經死去了那麼久;一直到長生宗那位大祖修成了袁海風的靈訣;才被人發覺。

蘇唐長長吸了一口氣;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讓他往左邊看;但他控制住自己的激動;強行把自己的視線轉到右邊;搜尋片刻;他的視線落在一柄長柄戰刀上。

那人伸手一招;長柄戰刀慢悠悠飄到空中;向他們飛來;接著那人伸手接過長柄戰刀;低頭看了半晌;隨後遞給蘇唐:“這是狂沙祖呂不贏的斬天刀。

蘇唐接過斬天刀;用手仔細撫摸著;斬天刀受到靈力激盪;所散發出的波動非常充沛;它失去主人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

良久;蘇唐慢慢把斬天刀放在一邊;又看向一柄細劍。

“貴客真是好眼力。”那人嘆道;隨後伸手把細劍抓了過來:“這是紅鏡祖薛公慧的靈劍。”

“紅鏡祖薛公慧?”蘇唐頓了頓:“上京薛家的人?”

“不錯。”那人點頭應道:“你見過她的。”

“我見過她?”蘇唐一愣。

“是啊。”那人笑了起來:“紅鏡祖雖然是女子;但性情暴躁;又酗酒如命;所以呢;我讓她永遠喝個痛快。”

蘇唐猛然想起了那個舉杯暢飲的雕像;良久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貴客的祖號是什麼?能否見告?”那人緩緩說道。

“朋友們叫我魔祖。”蘇唐道;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個祖號;但有一種效應;叫做一語成箴;話音未落;四周的空氣突然開始發生了震盪;這種震盪影響到了雪屋;一片片雪花被震落;撲簌簌掉下來;腦域中一直在湧動的魔裝元魄和靈魄;驀然變得安靜了。

那人露出錯愕之色;雙手隨後握緊;這片海底冰世界是他的領地;所有的一切都被淬鍊過無數次;他是無可置疑的主宰;但蘇唐剛才散發出的波動;卻險些動搖了這個世界的基礎。

“魔祖……這個祖號;貴客真是瘋了啊……”那人嘆道:“當年魔裝武士任禦寇步入大祖之境後;被人稱為魔祖;自任禦寇之後;再無人敢用;就算是當年的花西爵和司空錯;也不敢觸犯避諱啊。”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蘇唐淡淡回道。

“是沒想那麼多;還是想得太多?”那人雙眼閃爍著銳芒:“我猜……貴客肯定是魔神壇的弟子;因為某些事情;受了委屈;最後叛出魔神壇;現在專志與魔神壇為敵;是也不是?”

蘇唐笑了笑;其實對方並沒有說錯;這個祖號太過瘋狂了;幾乎等於公開宣佈自己擁有魔裝武士任禦寇的傳承。

當然;那人並不知道;蘇唐只是在與世隔絕的冰海中;才敢這樣說;而且還是第一次這樣說。

“不知道閣下是什麼祖號?”蘇唐問道。

“我的天賦很一般;哪裡有資格得獲祖號。”那人道:“某叫白澤;貴客叫我一聲白兄就好。”

“白兄;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