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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交往,三好長慶也放心讓嫡子和這個孤臣建立深厚的友誼,親近一個孤臣總比親近三好義賢、安宅冬康這樣久負盛名的有力譜代更讓人放心。
久米田之戰讓三好義賢突然戰死,當屬那一年裡最大的欣慰之一,但其實這事對三好長慶打擊也僅此而已,無非是三好長慶雄心大減準備用幾年的時間用半隱退狀態,順利的幫助渡過嫡子掌權的適應期,只要嫡子健康幸福的活著,三好長慶就可以安心的退位出家,隱居在南宗寺裡參禪修法偶爾去堺町參加幾場茶會、連歌會之類的業餘活動,豈不是非常瀟灑自在。
松永久秀也能跟著沾光,三好義興擔當家督肯定離不開他這隻忠誠的鷹犬來保駕護航,如今松永久秀已是年近六旬的老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隱退換他的嫡子松永久通上位。憑藉松永久通與三好義興不錯的私交。以及多年來立下的功績。將來混個重臣家老的地位難度不大。
作為三好家譜代眾裡的孤臣,松永久秀早已被綁在三好家的戰車上,三好家的未來與松永久秀的收益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害死三好義興毀掉穩拿到手的美好未來,換來三好義繼追求一個不可知不確定的未來,這筆買賣怎麼看都像是很虧的。
三好義興之死就是意外,自從永祿六年的京都騷動以來,三好義興失去迎娶將軍家女兒的機會。三好長慶就著人在家中遴選出年輕美貌身體健康的武家女子充當家女房,這其實也是這個時代比較正常的情況,許多武士並非正室所生卻依然是嫡流就是這麼來的。
比如天皇家的很多位天皇的親生母親是女御而非皇后、中宮,就是因為皇后或者中宮生不出孩子,讓身為側室的女御生下孩子,這一點的例子從古到今非常多,足利家時就是非嫡出的嫡流,足利義持、足利義教的母親也是足利義滿的家女房。
奉承三好義興反而弄巧成拙害死人,就好比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三好義興本來是大有希望繼承家業做一個有為之君。只可惜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三好義興的突然死亡之下完全打斷,一切美好的幻象化為泡影。
三好義興突然死亡終結一切美好的願景。三好長慶飽嘗中年失獨的痛苦並一度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迫使準備安享晚年的松永久秀急的直上火,現實的危機緊急作出新的政治抉擇,擁立後臺相對弱勢的三好義繼登位,勉強可以符合松永久秀的基本利益,但這一步走出去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松永久秀又是躬身一禮道:“主公、少殿請諒解我久秀的魯莽,事到如今三好家將陷入混亂與衰退已是不可避免的,家中短暫的平衡和安定終究會被打破,我久秀所能做的只有為我松永家的利益自保而已,至於三好家的家業能否保住就要看新主公的成就了。”
凝視供養塔上那一行行字跡久久不言,直到松永久通忽然說道:“父親,好像有人過來了,我們先離開吧!”
過一會兒走來幾名手捧箱籠的年輕武士,低頭打量著供養塔前放置的祭品,三好長房之弟三好新左衛門尉長親奇怪地問道:“剛才那兩個人是誰?這個時候怎麼會來此祭掃。”
“或許和我們想的一樣,躲著一回忌的熱鬧,提前來給聚光院殿祭掃的吧。”三好政盛若有所思的看向匆匆離去的兩道身影,總覺得這一老一少的身影透著點熟悉的感覺。
三好康俊和三好政勝是堂兄弟關係,兩人年紀相仿也很談得來,自從三好義興、安宅冬康陸續故去這兩人的關係就越來越近,見他出神的眺望著塔林另一角漸漸消失的人影,低聲說道:“右衛門尉殿發覺了沒有,那兩人好像是松永彈正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