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做不了。

他們瑞泉寺一揆軍只有三千人,軍力在這三萬大軍裡只佔十分之一,而且他們瑞泉寺也並不是以軍力強大而聞名,總體水平也就是一般般的國人軍水準,面對前後左右都是坊官們的軍勢,即使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這群情緒激動的坊官動手,如果他真有膽子敢在這裡下手的話,說不定當場就讓他們兩父子一起下地獄。

“誒!三郎八郎別為這個老東西生氣,這老東西馬上就要完蛋了,咱們趕快逃跑才是正經事!就留下他們瑞泉寺一揆在這斷後如何?”

“好!我支援!”“我也同意!”“我贊同!”

短短的片刻間一群坊官就七嘴八舌的做下決定,然後撇下踉蹌摔倒的瑞泉寺顕秀一鬨而散,瑞泉寺準宣這個時候才幹走過來扶起自己的父親,對著漸漸散去著的坊官們背影罵道:“一群忘恩負義的混蛋,沒有我們的保護他們早就死在大一揆的手裡了!”

瑞泉寺顕秀看著不成器的兒子還在罵罵咧咧,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怒氣,一把推開他的胳膊呵斥道:“你還在這愣著做什麼?你也聽到他們剛才的計劃,難道你想下地獄去陪芸承、顕榮父子倆嗎?還不趕快收束軍勢撤退!”

“是是!孩兒這就去!”瑞泉寺準宣手腳並用的跑出去傳令。

面對齋藤朝信、柿崎景家兩把尖刀的突擊,三萬餘一向一揆大軍竟只有一個逃跑的心思,此前相持四天還略佔上風的局勢剎那間變成一邊倒的局勢,三萬人一起撤退,各家坊官都想著比其他人跑的更快。

瑞泉寺一揆軍也想擠下山撤退,一時間通往礪波郡方向的山道被幾萬大軍擁擠在一起人仰馬翻,短短的盞茶功夫場面就變的失去控制。看到這個情形齋藤朝信、柿崎景家也跟著笑起來。山上的越中軍團反而不著急。兩路騎兵直接從側邊的山路繞後企圖來個包餃子。

坐鎮山頂的沼田祐光,將這一切變化看的清清楚楚,回頭看向自己的師父山本時幸完全沒有表示,於是皺眉吩咐道:“傳令告知和泉守、下野守適當包抄就好不求全殲全俘,切勿因為貪功傷了根本!告誡各隊大將,全軍突擊時務必注意陣形,不可輕敵冒進,不可窮追不捨。窮寇追之太急尚可困獸之鬥!他們死多少不可惜,兩路精銳騎兵萬萬不可有失。”

將令傳下,齋藤朝信與柿崎景家也不得不拘束軍勢不敢肆意衝鋒,其實兩人在吉良家的地位遠在還是個毛頭孩子的沼田祐光之上,一個軍奉行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只是這條將令是以總大將山本時幸的名義發出來,軍令如山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二人也明白包抄全殲是有很大的風險,這就如同圍城必闕是一個道理,當潰退的敗軍發現退路被封且自己餘力未盡的時候,很可能選擇鋌而走險的以死相拼。這些一向一揆軍在吉良家眼裡就是一群死不足惜的土渣,用他們消磨不安穩的越中國人軍還勉強划算。消耗自己的尖刀可就大大的不值。

兩路騎兵的進攻速度放緩,並不代表山上主力的進攻放慢,山上一萬兩千主力攆著敗退的一向一揆軍殺下山,一路死死咬住落在後面的瑞泉寺一揆軍,齋藤朝信、柿崎景家也在此刻改變策略,放棄包抄前方全殲的企圖改成從中間攔腰截斷。

三萬潰軍擁擠在一起簡直比三萬頭豬還蠢,殺豬還要一個個捉拿砍殺,這些蠢貨擠在一起就是塊讓人嘴饞的肥肉,兩路騎兵像兩把尖刀輕易切開厚實卻簡陋的防線,輕易將三萬大軍分成兩截,被分割在外邊的一向一揆軍拼命的向前面趕路,毫不顧忌身後就是昔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