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自己大口不出聲吸氣,喉頭一癢,夏暖嚇得連忙捂住嘴,低低輕咳了兩聲,硬生生自己止住了那股子衝動,待呼吸平順了,夏暖額上虛汗涔涔,她一愣,右眼蓄了一刻的水汽落下一滴,夏暖趕忙擦掉了。

雲涯一愣,問:“怎麼了?真不舒服?”

夏暖搖搖頭,低聲道:“就是第一次在馬上,挺,高興的。”

雲涯又想掰過夏暖的臉看看,但覺得再做不妥,遂作罷了。

雲涯在夏暖耳邊道:“有什麼不舒服就說,知道嗎?”

夏暖點頭:“恩。”

過了半晌,雲涯聽到夏暖的聲音有些悶悶道:“雲大哥,你真好。”

雲涯心思浮動,想問什麼,開口卻是轉了個彎:“在你眼裡有誰不好麼?”說完就想咬掉壞事的舌頭。

夏暖笑,臉上有些釋然有些苦澀道:“大家都好,雲大哥你也好。”

雲涯笑罵:“傻丫頭。”

夏暖跟著嘻嘻哈哈笑,抬手卻撫著心,暗暗想,當然不一樣,雲涯的好已經讓她產生了痴妄,讓她求不得又讓她捨不得,歡喜不得又難過不得。

這種情愫,俗稱,喜歡。

這種時候遇到雲涯,真是讓夏暖又感謝上天又恨上天。

往前行一段,有打鬥聲傳來,雲涯和夏暖臉色一變,雲涯雙臂再也不顧兀自攏緊了夏暖,打馬往前去,他在夏暖耳邊道:“別怕,有我。”

夏暖:“恩。”

遠遠看到一行人糾纏打鬥,雲涯一眼就看到了水千,還未行進,一枚暗器破空衝著面門而來,雲涯帶著夏暖一側身躲過,越發摟緊了夏暖。再往前,不知從哪顆樹上跳下一人,舉著刀就衝著他們飛來。

夏暖眼看那把刀越來越近,心也崩著,身側雲涯的手甩出,夏暖看著一枚黑色的暗器直直嵌入來人的喉頭直至消失蹤跡,下一刻,鮮血噴湧。

夏暖還沒回神雲涯抱著她起身就飄離了馬背,還不忘藉著那人來勢在來者背上足尖輕點,屍身轟然落入塵土中。

雲涯到了後方,前方局勢在水千洵青和柏林的控制中漸漸對他們有利,他並不上前,而前來刺殺他的人均是暗器鎖喉致死。夏暖想看,雲涯則是緊緊將她抱著,一手捂著她的眼,並不讓她見著。

突然冒出個白衣男人,身法詭異,幾步上前就將柏林護著的車心拿下,手呈鉤狀鎖住車心的喉頭,雲涯蹙眉。

“別打了,回來。”那人開口道。

他帶的人漸漸回退到他身後,而他們這方顧及車心也不敢大動作,柏林目眥欲裂,銀牙咬碎狠狠看著白衣男人。

雲涯細細打量這一夥人,皆是梳著辮子,穿衣也不是中原的打扮,像是南疆的外來人。

“你要幹什麼,先放人,有話好說。”柏林道。

白衣男子長得堅毅俊朗,身形一看就是練家子,柏林和他匆匆交手,對方身法詭異,心裡底氣更是不足。

白衣男子覷他一眼,道:“你們這群人武功有好有壞的,誰是張竹的徒弟?”

水千和雲涯頭一大,雲涯上前,還是攏著夏暖,並不遮她的眼,手下力道卻半點不放鬆,站在水千身旁,兩人對視一眼,雲涯才慢慢開口:“張竹正是家師。”

白衣男人蹙眉打量他一圈,嘲道:“張竹長得那麼端正,徒弟卻像是個娘們。”

夏暖被這話氣了氣,雲涯卻不覺得怎樣,道:“閣下手中可是我大夏的郡主,閣下可悠著點兒。”

白衣人好笑,指了指夏暖道:“我手中是郡主,你懷裡是誰?”

雲涯道:“自然也是貴人。”

白衣人摸著下巴,道:“你們不是要我放了她嗎,用你懷裡的人換怎麼樣?”

雲涯輕笑,柏林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