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以開始後悔今天為什麼要乖乖來這裡,他起碼應該在地下停車場殊死一搏,也算對得起裴延找了那麼多打手對付他。

裴延在林夢以面前站定,林夢以一步未退,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裴延的肩膀突然抖動起來,隨後他整個人輕聲笑了起來,他看著林夢以說道:「看見了麼?你以前不是總喜歡問我為什麼晚回家,總喜歡問我去哪裡嗎,這就是答案。」

「怎麼樣?」裴延示意他看後面,「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林夢以薄唇微啟,「你也不怕得病。」

裴延臉色一變,隨即神色又放鬆下來,他笑了笑,湊近林夢以耳邊,在他想往後躲時強硬地按住他後腦,酒氣混著他身上的男香噴吐在林夢以耳朵裡,語調低沉沙啞,說出的話卻如同來自地獄的呢喃,「我每天晚上都操得你合不上腿,要是得病死了,也有你給我陪葬。」

林夢以一把推開他,裴延腳下虛浮,被他推得踉蹌幾步,站穩後看著林夢以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心中突然泛起鈍痛,林夢以的眼神猶如淬了毒的利劍,狠狠刺向他的心臟。

裴延突然低聲吼道:「別他媽這麼看著我,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跟你這種不知檢點的男人有什麼好說的?」林夢以眯起眼睛,「別說我已經把你忘了,就是沒忘,我也不可能跟你再在一起過日子,你當我是什麼,受虐狂嗎?裴延,午夜夢回的時候你也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的婚姻出現了什麼問題嗎?從前的林夢以不提,不代表他不在乎,不代表你可以無底線地挑戰他的底線。」

林夢以說完這些,氣得微微顫抖,他毫不躲閃地瞪向裴延,裴延的臉色由通紅漲為青黑,酒精麻痺了他的大腦,讓他的判斷能力大大下降,他看著林夢以充滿惡意的眼神,只覺得不對,一切都不對!

林夢以從來不會這樣看他,林夢以不會瞪他,不會對他說這樣惡毒的話,眼前的人是誰?眼前這個披了林夢以人皮的怪物是誰?

他的夢夢呢?這個怪物把他的夢夢藏到哪裡去了?

裴延後退幾步,林夢以咄咄逼人道:「怎麼,覺得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就趕緊讓我走,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他眼神掃射過沙發上一群看呆了的小鴨子,「我管你跟誰睡覺,哪天想結婚了跟我說,拿上結婚證叫我到民政局辦離婚去。」

裴延雙眼血紅,死死瞪著他,語無倫次道:「你就是想跟我離婚,你就是想跟我離婚!你想趕緊離婚好找別的男人去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厭煩我了?早就討厭跟我在一起了?」

「對!我早就煩死你了。」

裴延死死扼制著他想掐死麵前的人的衝動,腦海中已無半絲清明,他還記得這趟的目的,他要找回場子,他帝都裴二少聲震名利場,什麼時候身邊缺過人?他林夢以算什麼東西,居然敢主動離開他,居然敢拋棄他?

裴延雙眼下意識地尋找,他看見離他最近的沙發上有一個光著腳丫的男生,想也沒想就拉過來,低頭就親了上去,那不是吻,只是唇齒間的激烈碰撞。

幾秒後裴延放開他,衝著林夢以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你真以為我裴延離不開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在我眼裡和他們這些人沒什麼區別,我想玩就玩想睡就睡,想扔就扔,只有我讓你滾,沒有你先離開我的份兒!」

林夢以簡直想自戳雙目,他無比後悔自己來到這個地方,聽一個瘋子在胡言亂語,最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從內心深處竟然湧出一股嫉妒和傷心,這種陌生的情緒使他害怕。

還沒等林夢以說什麼,裴延一把拽住他手臂往沙發上拖,林夢以猝不及防,轉眼間已經被裴延壓在了身下。

他憤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