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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人很多，虞未錦提前跟婦科的人打過招呼，林夢以不用在這裡排隊，但他有點事情現在過不來，讓林夢以自己先進去坐著等一會兒。

林夢以沒有去裡面辦公室坐著，而是在外面看了看。

這裡都是等著檢查的年輕夫妻，有的丈夫扶著妻子，小聲在耳邊說著悄悄話，有的丈夫給妻子端零食舉手機，妻子看電視劇看得不亦樂乎，還有男性妻子等得不耐煩了，丈夫在旁邊唯唯諾諾地哄著。

林夢以覺得有趣，就在他們之中坐下了，拿出包裡裝的小零食，邊吃邊等了起來。

一會兒虞未錦找到他，把他拉起來，笑著說：「這麼在這兒呢，不是讓你去裡面等嗎，這裡不熱啊。」他給林夢以擦了擦額頭上的小汗珠。

林夢以把零食收起來，「沒事，我們進去吧。」

虞未錦看著周圍成雙成對的夫妻，再看林夢以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沒說什麼，把人帶進去了。

一套檢查下來後，林夢以有些沉默，虞未錦同樣是神情肅然。

「怎麼會這樣」虞未錦沉聲道。

林夢以把頭埋進手臂裡，復又抬起來，復又埋進去，但是，他有點興奮。

「夢以。」虞未錦叫他。

「嗯？」林夢以抬頭看他。

二人對視半晌，誰都沒有說話。

彩超報告中，「雙胞胎」那兩個大字安靜地漂浮在紙上。

虞未錦率先開口，「我覺得還是」

「雙胞胎挺好的，」林夢以搶先打斷他，「雙胞胎挺好的，熱鬧。」說完這句話，他就低下頭，潛心研究起地磚的材質。

虞未錦的話卡在喉嚨裡，最後喃喃道：「雙胞胎挺好的，雙胞胎挺好的。」

最後二人一起去吃了午飯，誰也沒有再就雙胞胎這個問題做什麼討論。

「夢以，你還記得恢復片段記憶的事嗎？」虞未錦問道。

林夢以當然記得，他回帝都就一直在等著這件事，現在孩子的事情告一段落，終於能談這件事了。

「因為當時做手術的時候我就留下了缺口，所以恢復那段記憶還是比較簡單的，只是這畢竟是不可控的記憶，你可能會伴隨記起一些零星的別的事情，你的記憶可能會紊亂一段時間。」

林夢以不理解，「記起一些別的事情？」

虞未錦點頭，「你要記起的是關於那個人的一條時間線，所以連帶著這條線裡面的其他事情也會記起一點，不過不用擔心，據我所知裴延和那個人沒什麼關係，所以裴延不會出現在這段記憶中。」

林夢以點頭，低頭喝了口湯。

虞未錦看著他，聲音也放得輕柔，「夢以，我知道你現在有點迷茫，等記起來一部分就好了，我想讓你記起來那個人，不只是為了讓你能報仇，更是想讓你逐漸找回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希望看到你儘快融入社會。」

希望你找回最開始那個凌厲肆意的自己。

林夢以露出一個笑，「我知道。」

「等你記起以後，大概會很恨那個人，」虞未錦看著他的眼睛道，「答應我，報復不是全部，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好生活。」

「放心，」林夢以說：「我不會為了一個垃圾把自己的生活搭上的，更何況，還要為了孩子考慮。」

虞未錦看著他，卻還是不太放心，那個人和林夢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林夢以有多恨那個人，恨到即便選擇失憶也不會忘了他。

虞未錦沉聲道：「他叫陸祁霄，是陸氏資本的董事長，華北地區風投公司中能名列前十，現在生意攤得很大，商業、房地產、旅遊業、娛樂圈都有涉及，公司總部就在帝都，他今年四十多歲，至今還沒有結婚」

聊了一下午，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