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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信北笑而不語。

兩人這樣你搭我一搭地聊著，就到了晚飯時間，「夢以，你上次在機場還欠著我頓飯呢，不會忘了吧？」

「走吧，」林夢以倒也痛快，「我對q市不瞭解，地方你挑，我請你吃飯。」

「好，」宋信北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林夢以聽後，心裡一驚，他可沒多少錢，這人應該有分寸吧。

二人驅車到了市中心的一傢俬房菜館，下車後宋信北為林夢以關上門，對他說，「這家菜做的地道又正宗，每個外地人都應該來嘗嘗。」

還沒有進門，林夢以就已經聞到了香味兒，也食指大動，跟著宋信北進去了。

進去後，女服務生就像認識他們一樣，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包間，隨後遞上選單，退了出去，包間內只留下一個應侍生端茶倒水。

宋信北熟門熟路地點了十幾個菜，他每點一道菜，就會對林夢以介紹一道，好像每道菜都有說不完的故事似的。

林夢以聽著無聊，就讓他快點兒。

宋信北笑著問，「餓了？」

林夢以點頭。

宋信北合上選單，遞給應侍生，讓他們趕緊去做。

隨後宋信北眼睛亮亮地看著林夢以，由衷道，「夢以，能有這樣的機會，再次跟你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我很開心，」

其實自從那天機場遇見之後，林夢以也一直想著這件事情，他一定程度上想知道自己的過去，而理智又告訴他，不應該知道那些。

如果說世界上最愛自己的是誰，那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得靠邊兒站，林夢以相信，是以前的他出於種種原因，多方面考慮過後才做下選擇失憶這個慎重的決定，所以他的那些記憶一定不會是什麼美好的記憶，他不會希望想起的。

但作為一個完全空白的人，林夢以又無法避免地想去知道，而宋信北就是通向他過去的，最合適的一座橋樑。

林夢以道：「不用謝我，我也很想跟你聊聊。」

「有關你的過去嗎？」宋信北問道。

林夢以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

「我過去是一個怎樣的人？」

宋信北思考了一下，「這還真是個困難的問題。」

林夢以沒說話，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然而最終宋信北卻給出了一個抽象的答案，他說，「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林夢以聽見這句話愣了片刻，下一秒，他就笑了出來，「善良，什麼意思？」

「你總是以最善意的想法去揣測別人，有時候被傷害了，自己也都不知道，或者說不介意。」

「不介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多愛愛自己，把自己放在人生第一順位，不要讓善良這個品質害了你，善良不是錯，不要讓它成為別人傷害你的工具。」

林夢以聽著他的話，眉心微微蹙了起來。半晌他沒說話，從兜裡掏出一根煙想點上，點之前又想起什麼，朝宋信北示意了一下。

宋信北有些驚訝，他是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不他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林夢以於是點上煙，送進嘴裡吸了一口，大概他從前就是個會抽菸的人吧，林夢以出院後在醫院樓底下就買了兩包煙，看來有些習慣倒不會隨著記憶的消失而消失。

他倒不是有癮，只是最近心煩意亂，總是不能平靜，需要藉助一些外力。

他沒聽懂宋新北說的話。

菜上來以後，酒也很快上來。

那晚宋信北說了很多話，林夢以也說了很多話，但兩人說的好像都是廢話，沒什麼有用資訊，因為想瞞著對方的事情太多了，一遇見不想說的事情，不想回答的問題，統一悶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