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還是平整好的。鶴塘鎮要是有能力做好三通之後再交地,我們也可以照這個價給……”

看袁宏軍露出為難的神色,沈淮也知道鶴塘鎮沒有能力做大規模地塊的平整,接著說道,“當然,我還有一個方案,不知道袁書記、陳鎮長能不能接受?”

“什麼方案?”袁宏軍問道。

“我們可以向區裡申請,把李社、蔡家橋兩個村可以從鶴塘劃出來,併入梅溪鎮來,”沈淮看著袁宏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知道他聽到這樣的方案不會高興,接著說,“我們可以適當的給鶴塘一些補償……”

聽沈淮想將鶴塘鎮位於梅溪河與渚江東汊口的兩個村子划過去,袁宏軍自然不會高興,誰願意別人明目張膽的從自己碗裡搶地盤?但坐在桌上聊這樣的話題,袁宏軍又不得不給沈淮牽著鼻子走,忍不住問了一聲:“有哪些補償?”

“從梅溪鋼鐵廠東側往南到碼頭的便道,北接下梅公路,我打算以城市二級公路的標準修造。李社、蔡家橋兩村的劃並,以這條路為界,方便兩個鎮共用這條公路。這條公路以西,梅溪鎮會規劃發展鋼鐵工業園;以東的土地,鶴塘鎮也可以規劃來發展工業、建造工廠,”沈淮說道,“這個條件如何?”

袁宏軍與陳學祈對望了一眼,不得不承認,沈淮的這個條件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先致富先修路,這個道理很淺顯,也很深刻。往小裡說,是通行方便;往大里說,是工業配套能力要跟上發展需求。

袁宏軍也試圖拉一兩筆投資,但不要說外面的人不願意把工廠建到鶴塘來,鶴塘本地人也不願意把錢投在鶴塘。說到底就是鶴塘的基礎設施太差,要路沒路、要電沒電,走水路也沒有一座像樣的碼頭,誰願意把企業建窩窩角里?

如今定下三年的過渡期,兩鎮財政自理,所有的建設資金也都需要各自籌措。

袁宏軍也知道梅溪鎮今年就打算動手拓寬下梅公路——梅溪鎮當然只會拓寬自己轄區的那段下梅公路,不可能幫鶴塘也把路修好——到時候鶴塘鎮將會極為被動。

鶴塘鎮要跟著梅溪修一起動手下梅公路,幾百萬的修路資金從哪裡去籌?

要是不修,老百姓看著梅溪鎮那邊動手修路,而這邊還是坑坑窪窪的砂石路,會不會指著他們的脊樑骨罵無能?路不修,投資更會止於梅溪,鶴塘跟梅溪的差距將越拉越大。

不僅僅是臉上無光的事情,他與陳學祈在唐閘區也沒有什麼根基,沒有什麼上層關係,將來區裡借們經濟發展沒起色,直接將他們捋下去,他們能有什麼話為自己辯解?

倘若梅溪鎮在修下梅公路的同時,在兩鎮新的邊界上往南再修一條高等級的公路,鶴塘鎮能與之共享,那鶴塘鎮就可以直接拿這條公路作為主幹道使用,暫時不用去管下梅公路拓寬的事情。

另外梅溪鎮集中在這條路的西側發展鋼鐵工業,道路有了,水電燃氣等工業配套也會很快跟上去,將來梅溪鋼鐵廠還要在沿江地區建發電站,這就為鶴塘鎮在路東側拉投資建廠提供了最基本的工業配套能力。

雖然沈淮張口就要把鶴塘的兩個村划走,這件事換誰頭都不會高興,但袁宏軍又不得不承認,沈淮這個條件太有誘惑力了。以鶴塘自身的能力,每年擠出四五十萬的建設資金,十年都湊不出修一條高等級公路的錢來。

再一個,沈淮看中的兩個村,窩在梅溪河跟渚江的汊口上,沒有直接外出的通道,很窮困。這兩個村真要劃出去,只會減輕鶴塘鎮的財政壓力。

見袁宏軍、陳學祈沉默了很久不吭聲,沈淮說道:“袁書記、陳鎮長,你們回去商量一個,到底願意採取哪個方案,我們儘快定下來。我們下面談妥了,區裡的工作也好做……”

袁宏軍見何清社一直都沉默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