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叫孫亞琳柔軟的胸脯從後面貼過來,沈淮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將她的手抱在懷裡,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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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屋外細雨連錦,雨水從簷頭滑落,打在屋前的石板上,嘀嘀嗒嗒的響個不停。

熱水浴與浴缸裡瘋狂的歡愛,並沒有能將沈淮從感冒的邊緣拉回來,醒過來就覺得頭重腳輕,腦子昏昏沉沉,鼻腔也給堵住無法順暢的呼乎,喉嚨痛得厲害。

身後空無一人,聽著外面也沒有什麼動靜,不知道孫亞琳早晨起來去了哪裡,想喊一聲,嗓子卻是沙啞得喊不出聲音。

看到床頭櫃放著一隻新手機,但聲音都喊不出來,沈淮也不想讓誰看到他狼狽不堪的病容,不去打電話求救,無力的挨在床頭,裹住被子,看著窗外的雨絲飛斜。

過了一會兒,聽見院子前有汽車停下來的聲音,俄而聽見陳丹與寇萱說話的聲音。

“孫亞琳說你生病了,燙得厲害,讓我過來給你送藥,”陳丹手裡拿著一隻小塑膠袋,裡面裝了幾盒藥,走過來摸了摸沈淮的額頭,燙得嚇人,問道,“你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受了涼?”

不知道寇萱從哪裡拿出根溫度計,用力的空中甩了甩,遞過來讓沈淮夾在腋下。

體溫燒到四十度;陳丹怕吃藥沒有什麼效果,堅持要送沈淮進醫院。

沈淮想著他在陳寶齊、郭成澤他們面前應下口,要將塗渡板專案的招商,丟給唐閘區接手,這當兒生一場病,住幾天醫院也好。

沈淮也沒有回縣裡,就讓陳丹開車直接送他到市人民醫院掛號就診,住院掛上水,然而打電話讓周岐寶、杜建到醫院來見他,交待將塗渡板專案招商的事宜,交由周岐寶配合唐閘區那邊進行,杜建與王衛成就完全脫手,不再管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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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的交待,是沒有辦法叫郭成澤、孟建聲、陳偉立他們完全放心的,甚至懷疑沈淮在市常委會後故意當甩手掌櫃,“稱病不朝”,想要給他們難堪,然而從市人民醫院查閱病歷,沈淮在入院的當天,確實是高燒四十度掛水。

沈淮住院兩天,身體就恢復過來。

接下來一個多月,沈淮藉故去了三趟嵛山,然而楊麗麗都避而不見;便連孫亞琳也在那天早晨過後,突然不告而別的回了法國。

這段突如其來的孽緣彷彿一場誘人回味遐思的春夢,他也只能暫時放下不提。

只是偶爾在老宅,在孫亞琳房間浴室那隻超大號的浴缸裡放一大盆熱水,坐進來能仔細回味三人在浴缸裡糾纏的香豔場景,又是那樣叫人迷醉,是那樣的叫他一柱擎天。

他心頭真正的魔鬼,是孫亞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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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芷聽說沈淮發高燒住院,也知道他給她推下湖後,又裹著一身溼衣服回到家才換,不生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心裡雖然有愧疚,但也不可能去醫院裡看望沈淮,過去很多天也沒有機會再見沈淮。

六月二十七日,是小姑謝佳惠五十歲生日,謝芷自然要趕回徐城參加家宴。

公司裡有事耽擱了一下,謝芷開車趕到謝棠家,暮色漸晚,夕陽照不進巷道,只在粉灰的院牆上留下最後的明亮光耀——樹上的蟬蟲已經開始無休止的鳴叫。

走進院子,才知道成怡剛剛來過,留下賀壽的紅包,不待這邊表達不滿就告辭離開——謝芷不知道沈淮今天在不在徐城,猜測成怡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