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族規與國家的法律相沖突時,這些姓南宮的人如何選擇呢?”

“呵呵,小趙,你這就過於擔心了,五棵松再怎麼說也是共/產/黨的天下吧。難道,族規還能大過國法?”韋長青立即正色道。

“確實,五棵松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村子罷了,自然不能與國家法律相抗衡。”趙無極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不過,他心中卻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範東明、丁有為兩人與韋長青說的明顯不大一樣啊。

在範東明和丁有為兩人看來,五棵松村與大碑石村都是那種性格比較剛烈的那種地方,誰惹上他們,那是一定要找回場子的。

譬如那個被大碑石村民當眾打殺的市管會人員肖成山,也即費仁貴那個表侄兒,據說是在市場上因為一個女子沒錢交費用,受到了肖成山的調戲。那女子哭哭啼啼回家後,想不通,一口氣喝下了半瓶敵敵畏自殺了,而這個女子則是已經許給了大碑石村李家的一名後生,兩家人已經看好了結婚的日期,只等喝喜酒了。

未婚妻受辱,這對大碑石村的後生來說,等於是奪妻之恨;因此,那李家後生約了十多個人,在鳳山場鎮外的山林裡潛伏了兩天兩夜,才把肖成山的行蹤給弄確實,然後就是一鼓作氣,一擊必殺!

如果五棵松村的後生遇到類似事情時,其處理方法也大同小異,他們根本無懼於國法!先將仇人打殺了再說,只有報了仇的男人,才算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至於被專政機關給專政了,在兩個村子裡並不會遭到歧視,反而會被人暗地裡傳頌。如果他們家只有他一個兒子,那麼兒子被專政後,兩個老人就會被全村人給供養起來。

當然,也不能說韋長青的說法不對。兩個村子,確實不能與國法相抗衡,因為兩個村子再怎麼說也只有兩千多人,難道他們還能與坦克大炮等現代熱兵器對攻一下?只是,兩個村莊的人在行事前,首先想到的並不是國法,而是諸如家族的利益、個人的名譽以及男人的尊嚴之類的問題。而且,他們處理問題時也不願意選擇與國家機關配合的方式,喜歡蠻幹。

“不過,五棵松村雖然不大與外界交往,但對於公家人還是非常尊重的。我們這次是去辦事,等事兒辦完了你就能感受到他們的熱情。”

韋長青怕趙無極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又補充了一句五棵松村的“優點”。

從鳳山到五棵松村,一直沿著斑竹河上行,兩岸的植被非常茂密,此時正是盛夏,各種色彩的野花兒也開得正豔,不時有大群蜜蜂從身邊飛過,密林中還有鳥兒的啁啾鳴叫,再加上密林中不時送來陣陣涼爽的輕風,一路上的感覺到是非常愜意的。

總計25公里的距離,前10公里幾乎是順河而上,坡度較緩。但到了後半程,卻突然遇到幾處懸崖,五棵松村的人,不得不在懸崖上開避出之字形的道路,供人上下、進出,而斑竹河的河床也像實然被抬高了一樣,形成無數個幾米高、十幾米高的瀑布,十分壯觀。

“尼媒,怪不得這兒一直能獨立於主流社會之外,原來這兒的地勢確實十分險要,完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展之地!

如果五棵松的人要襲擊來人,只需要幾塊滾木、雷石,就可將來人拒之山外,甚至可以毫不費力地將來人擊殺當場。

還沒到五棵松,趙無極對之已經有十分興趣了。

而在這種極為陡峭的山路上,歐陽真的速度也自然而然地慢了下來。這爬山,確實是個重體力活。而韋長青,也在喘著粗氣,艱難地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終於,在天色擦黑之時,趙無極一行三人到了五棵松村。陌生人進村,首先來迎接的不是人,而是無數條狗,五棵松村人打獵時跟著滿山跑的攆山狗。

好在這些狗也只是遠遠地狂吠,並沒有撲上來攻擊人。否則,憑趙無極三人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