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軍士兵悽慘的厲嚎在這夜晚成了最動人的死亡狂想曲。

血花在死亡狂想曲的催化下綻放。

終於沒有人敢在出現在楊政這一人一騎之前囂張他們剩下的只有緊揪住其心的恐懼死亡從未如此逼近。

即使是在千萬人作戰的大戰場上士兵們感受到的強烈恐懼也沒有此刻強烈那一騎如同火山怒焰般席捲而過狂暴氣勢壓倒了任何想挑戰死神的情緒。

擁有人多一方的狼牙士兵竟被趕得四散逃竄。

當然他們也並不想就此放棄抵抗因為楊政只有一人而他們至少有上千人大營門已經被緩緩合上在他們眼裡楊政已經成了困獸終有力竭的時候。

那時候沒有氣力的死神同樣是氈板上的肉。

士兵們“譁”的散開所有人都用粗如嬰臂的重長槍直指前方後方計程車兵則全部解下了長弓彎弦搭箭。

然而一輪箭雨過後慘叫的卻全是狼牙士兵。

一名中隊長頓時破口大罵起來:“你媽個x啊天這麼黑射你鳥射全都給我放下弓箭用長槍老子不信他能衝到天亮。”

營地的混亂並沒有結束還有多少士兵在黑暗中瞎子一樣亂轉。

結果這一輪箭雨把自己人幹掉不少而稀疏的幾支射到楊政身上的盡數被他盾牌擋開。

楊政也注意到了閉合的營門。

一條粗如成年男子大腿的木槓將大門死死的吻合住了。

望著後方越逼越近的大軍。

他的眼裡掠過了一往無前的光芒鐵劍一拋將馬斜側四米長的重鐵槍抽出來拉著馬僵來回走動了幾步。

突然狂吼一聲在馬股上狠紮了一下受痛的馬瘋狂的朝大門衝去。

狼牙軍士兵狂呼:“他瘋了!”

楊政的眼死死的盯住那條橫木天地萬物似乎都從他眼中消失了他所有的精神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橫木中間的那個點上。

那是一個凝聚所有力量的點。

一個可以破開整個世界的點。

所有的狼牙軍都呆呆的望著那一騎如黑色龍捲風般劃過夜空那條長槍的矛尖是黑夜裡唯一的閃亮就如同破開黑暗的閃電。

蹄聲隆隆彷彿戰鼓一樣在所有狼牙兵的耳朵響動著。

雨點一樣擂在他們的心裡。

空氣是滯凝的風與雪在那一剎都彷彿靜止了甚至整個大營整個世界都成了一副靜態的畫面而在這副畫面上一顆黑點正在高的移動著如同彗星碰撞般衝向那扇上千公斤重的大門。

終於終於那一個點撞上了那一扇門。

或者說那尖銳的矛正好刺在了楊政一直死死盯住的那個點上那條橫木最中央與整個門縫對應的點。

猛的一撞上楊政口中就噴出一口鮮血。

那種衝撞引起的狂暴反彈力絕不下與被一輛高行駛的汽車撞上。楊政的整個臂膀出一聲脆響他半個身體都麻了。

然而他的眼中卻是一片空靈。

所有狼牙兵嘴巴都張得大大的他們知道此生休想忘掉剛才那驚世絕豔的一槍因為接下來他們現大腿粗的橫木竟然出爆裂聲轟然倒地。

胸口的“芭比”像火球燃燒一團紅光籠罩著楊政連他身下那匹馬似也如同黑夜裡的精靈矯健得異乎尋常。

健馬一聲長嘶高舉兩條前腿突然猛的蹬在那千斤重的大門上。

整個大門就搖晃著彈開剛露出一條緊窄只容單騎的縫隙馬匹已經載著楊政飛一般的隱沒在營門外的黑暗中……

剩下的狼牙軍還無法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這太詭異了這是人能辦到事情嗎?那麼粗一大木條呀用攻城器都要撞幾下。

領頭的中隊長已是這個營地最大的軍官看到楊政消失在營門外他是最先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