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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致遠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微笑著問道,“怎麼,有事?”

羅志森輕輕放下茶杯,“主席,我安插在美國最高情報總監身邊的深喉,日前得到一個重要資訊。美國十年前制定了一個代號無根藤的計劃,選擇了一批中國留學生加以秘密培訓。根據最新訊息,無根藤計劃已經開始發酵,最高情報總監對羅賓的彙報很滿意。只是這個計劃一直是羅賓獨立負責,我的人查不出具體情況。”

“不過,據內線所說,這個無根藤計劃與以前的培訓不同。以前大都是以意識形態顛覆為理論基礎,咱們的人員很容易辨別。這次卻是嚴格的特工培訓,表面身份的偽裝更加複雜。我已經命令潛伏在中情局的所有情報人員,爭取得到詳細資料。”羅志森說的很平穩,彷彿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安志遠微皺著眉頭,抬頭仰望蒼穹,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敵人亡我之心不死啊,不管是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年代,你只要稍一鬆懈,敵人的魔爪就會乘虛而入。當年我主政的時候,他們培訓的人員就已經紮根到經濟領域的高階,迫使我不得不做出讓步。當年的鋼鐵石油等重要戰略物資領域的談判,讓咱們白白流失了多少心血。經過這些年的清除,最起碼中央層面裡,已經正本清源了。十年的時間在歷史長河中如白駒過隙,但是在政治領域,卻是新老交替的一個輪迴。志森啊,告訴潘瑞他們,千萬不能放鬆警惕。”

“主席,李龍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摸底。”

“嗯,工作負擔雖然沉重了一點,但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梳理一下。摟草打兔子,沒準還能逮住一窩獾。”

“另外,浩然同志已經向常委會正式提交了申請,請求國安方面對他的女婿進行排查。”羅志森輕聲說道。

“哦?”安志遠眼神一亮,慢慢的說道,“浩然的魄力不小啊,如果政治局其他人都像浩然一樣,中央的風氣就會形成一種積極向上的局面。”

羅志森呵呵一笑,“是啊,能把整個家庭曝光在聚光燈下,這種坦然值得尊敬。不要說別人,就是我都做不到。”

“哈哈哈,你當然不行,因為你知道的秘密太多。剛才蘭丫頭還說你是大特務頭子,這個說法到很準確。”安志遠爽朗的笑了幾聲。

“怎麼樣,我就說她們在背後沒說我好話。惡人都讓我做了,只要他們別恨我就好。”羅志森苦笑道。

“呵呵,不能這麼說,等以後長大了,他們會明白你的苦心。”

“主席,既然浩然提出了申請,您看是不是讓烏蘭走一趟?”羅志森輕聲問道。

安志遠想了想,輕微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蘭丫頭的能力也只是限於即時思維,這種情況很容易出現誤判。假如一個年輕人,在非正式審問的時候,你問他是不是特工?對方很可能會出現聯想反應。這就是一種假象思維,很容易誤導蘭丫頭的判斷。另外來說,浩然是政治局委員,他提出的申請必須要證據確鑿才能定論。蘭丫頭的思維讀解,並不能成為證據,只能作為旁證。總不能憑蘭丫頭一句話,就判定人家有問題吧。”

“主席,如果對方隱藏深的話,短時間內國安不可能查出什麼。我的意思是,只需讓烏蘭去判斷,不許要在申請報告上出現。我已經給潘瑞說了,三十個工作日如果沒有任何進展,馬上給政治局打報告,證明範一舟的清白。至於後續的調查,還是走咱們自己的路子,慢慢取證。”羅志森不緊不慢的說道。

安志遠看了看羅志森,“怎麼,你懷疑這個範一舟?”

羅志森點了點頭,“結合美國無根藤計劃,這個範一舟非常符合調查的範疇。他是美國留學人士,時間上也很吻合。雖然馬新海那邊的調查很清白,但我相信參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