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色嚴肅了下來,“瞿輝大哥,我是以私人的身份給您透露這事,並不是想讓您做什麼。這次來北京,我想把這事跟老方攤開了說一說。但我又怕他誤會我小肚雞腸,所以請您幫著參謀參謀。”

“什麼,你還想去告訴方浩然?”瞿輝吃驚的看著沈斌。

沈斌認真的點了點頭,“身為朋友,我必須要告訴他身邊有這麼個隱患。至於老方怎麼想,那是他的問題。”

“你小子沒病吧?什麼證據都沒有,你憑什麼去說人家女婿是敵特分子。”瞿輝揹著手怒斥道。

“瞿輝大哥,如果不說,出了事怎麼辦?”

瞿輝面色一肅,“出了事,那就是潘瑞他們失職。我相信潘瑞他們不會無動於衷,就算他們不動,望月閣的老羅頭也不答應。沈斌,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是在沒找出證據之前,你決不能透露給浩然。”

“為什麼?你是怕我們倆之間會~?”沈斌看著瞿輝。

“你也不想想,假如我現在跑到援朝總理那,說你沈斌是個混蛋,他能信嗎?”

沈斌點了點頭,“肯定信,我在岳父眼裡就是個混蛋女婿。”

“你***,說正事呢,少給我嬉皮笑臉的。”瞿輝氣的抬手就要打。

“好好,您接著說,我不插話。”沈斌舉著手說道。

瞿輝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沈斌,人都會變的,千萬不要站在你的角度去度他人的想法。你也不是原來的你,他也不是原來的他。你以總理女婿的身份去指責範一舟,這會讓方浩然產生另外的想法。況且又是中常委三次會議的重要階段,你讓方浩然能怎麼做?大義滅親,還是隱忍不發。這時候大義滅親,那是自毀前途,政治局某些高層肯定會借題發揮。如果隱忍不發,不但會造心理負擔,更會在你和他之間產生隔閡。最重要的是,你沒有證據,這讓方浩然怎麼相信你?”

“那萬一老方在範一舟身上犯下嚴重錯誤,那對他的政治影響更大。”

“沈斌,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中央核心成員的保密措施非常嚴謹,即便自己的老婆子也參與不進來。至於核心機密資料,我相信浩然會妥善處理。沈斌,你也算是基層的大員了,有些事要多從政治方面去考慮。”瞿輝苦口婆心的勸道。

“您的意思是~繼續調查,等有了證據之後,再一舉拿下。如果那樣的話,對老方的打擊是不是大了點。”

“他不會在乎範一舟,但他會在乎自己的女兒。這件事上,就怕方悅也參與了進去。沈斌,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會放手,希望你在調查的時候能適可而止,有些情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瞿輝擔心的看著沈斌。

沈斌苦笑著點了點頭,他也考慮過方悅是否被誘惑進去,真要是牽連到方悅,沈斌當然會想辦法幫她洗白。

得到瞿輝的勸說,沈斌才發現自己的想法確實很幼稚。瞿輝說的不錯,人心都會改變,隨著地位的提高,方浩然考慮問題的角度與以前大不相同。在這種情況下冒然丟擲這個問題,或許真像瞿輝說的那樣,反而讓方浩然陷入了兩難的困境。

沈斌沒再談論下去,晚上他還要去岳父家,兩人聊了一會兒沈斌告辭離開了瞿輝的辦公室。沈斌這邊一走,瞿輝馬上吩咐備車,帶著大秘書王益當即奔向瞭望月閣。

當晚,沈斌帶著老婆孩子去了謝援朝家。沈斌打算明天上午拜訪完韓波,臨走前再去方浩然那裡。既然來了北京,不去打個照面也說不過去。

南湖天長,在看守所蹲了兩天的楊雄週六下午被放了出來。天長黑道上幾位有頭有臉的大哥,都聚集到了碧輝大酒店。別看楊雄在裡面呆了兩天,能這麼快放出來,更讓楊雄有了底氣。廖高志也給楊雄打來電話,安慰了一下這位小弟。

廖高志告訴楊雄,不